哪怕会因此患病垂危,受伤死去也没关系,因为每个人都一定会有想要守护的事物,哪怕是你,也绝对会有想要豁出性命守护的东西,对我来说,家人就是这样的存在。”
“……灶门炭治郎。”
“是?”炭治郎看着猗窝座额上绷起的青筋,微微怔愣,“是说可以开始战斗了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格外令人不爽的家伙?”猗窝座紧咬着牙关,“果然啊,我至今遇见的家伙里,只有你恶心的让人反胃。”
“额……抱歉?”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是我们经历不同吧?我遇上的好人很多,是得到了许多帮助才能站在这里为了保护其他人战斗,所以就也会不自觉地去为他人考虑。
但就像是我完全不认同你的想法一样,你也不用勉强自己认可我的!毕竟我们是敌人啊!我能理解的!
而且你可能没发现,你其实比你想象中要更喜欢人类,甚至可以说比昼先生更喜欢呢。”
锖兔看着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的猗窝座,终于忍不住转向炭治郎,那表情看上去颇为震惊,“你小子……和谁学的说话?”
“当然是我的父母啊?”炭治郎依旧笑着,“不是说人的第一个导师就是父母吗?不过许多道理到都是老师教导的,啊,还有昼先生,他们两位真的帮我很多呢。”
锖兔还想再问下去,但猗窝座却已经提气攻上,目标也十分明确,就是前来支援的炭治郎。
但面对着炭治郎,猗窝座却发现他的气息在一瞬间消失了去。
明明人就那样平静地站在那里,却突然没有了气息,那双赤红色的眼眸中,没有憎恶,没有愤怒,没有杀意,也没有斗气,但却仿佛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早有预料。
只是瞬间,猗窝座就明白了炭治郎进入了一种怎样的状态——那是他曾苦苦追求的至高领域——是黑死牟曾向他描述过的,一种无我的境地。
【为什么他能做到?】
【如果是鬼也就罢了,为什么他明明只是人类却能做到这种事?】
猗窝座面对着四人的围攻,却只盯紧了炭治郎,不让他脱离自己的的视野半分,但是看着炭治郎那平静的神情,他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像是在被锉刀磋磨一般。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出为何自己会这般不快。
也就是在这样高速的交战下,猗窝座看到那四人骤然跃开,顿时愤怒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以为这样就能结束战斗吗!”
“但是……战斗已经结束了啊?”炭治郎单手提刀,赤红色的眼眸依旧平静,“我刚刚有砍到你的头的。”
直到此时,那灼痛的感觉才从脖颈上蔓延而出,猗窝座错愕地扶住头颅,“什么时——”
“扶住也很难连回去,我从老师那里学到的不止是斑纹和通透世界,还有针对鬼的赫刀,我刚刚就是用赫刀砍的脖子。”炭治郎看着猗窝座,“无论你做出什么应对,在你变成灰烬之前我们都不会松懈的,我们一定会消灭你。”
但就像炭治郎所说,哪怕这样抓着脑袋摆在脖颈上,猗窝座已经能从伤口处感知到细微的溃散感。
不能输。
我绝对不能输。
我还能继续战斗。
就算是没有头颅也一样,我能做到——
【请住手吧。】
谁……?
【请住手吧,狛治先生。】
不行,我必须要杀死那些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