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剩下的上弦……除了我大哥的话,应该还有那个空间的鬼和咸菜坛子,我们这边有悲鸣屿和宇髄,我也是全盛状态……嗯,都来也问题不大。”
“昼先生,请问您说的大哥是怎么回事!”
“嗯?”昼偏头看向已经吃空食盒的炼狱杏寿郎,歪歪头,“就是大哥啊?我在继国家的兄长之一——不过不是亲大哥。
我原本不姓继国来着,是很小的时候被我亲生母亲带到继国家然后过继到继国家的,除去我那天说的初始剑士继国缘一,现在的上弦之一也是我哥哥,叫他继国严胜或者黑死牟都可以。”
“哈,一个哥哥是守护人类的初始剑士,一个哥哥是杀害人类的鬼月上弦,看不出来你身世还挺坎坷的?”
闻言,昼白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宇髄天元,“这叫黑白通吃你懂不懂?”
黑死牟在这几百年里见过不少敌对的人,这些人面对他的情绪也是各异,有愤怒,有恐惧,也有戒备,但他今天的一众敌人里,却有个不得了的——看到他之后就满面笑容地来了一句【大哥好久不见】。
看看那人周围警惕的鬼杀队队员,黑死牟这才确认不是自己走错了地方,而是对方的反应确实出人意料——而且正常情况下也没人会管六只眼的人开口叫大哥吧?
“我…不曾…见过你。”
昼一顿,叹了口气,“不曾见过啊……真冷漠,你和无惨来灭族的时候我还是族长来着呢。”
闻言,黑死牟认真地压榨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但任凭他如何回忆,他呕确信自己不曾见过面前之人,“我…只有…一个…弟弟。”
这下轮到昼怀疑自己了,“这样的话……你还记得你四岁或五岁的时候,家里有来过一对母子吗?那个母亲应该是朱乃母亲——不不不,朱乃夫人的远房妹妹。”
“未曾记得…不过…确实有葬礼…在那时…举行。”
得到答案的昼就小声嘀咕起来,“不是?就算是死在几百年前这也死的有点儿太早了吧?玩儿我呢?”
看着又开始神神叨叨的昼,鬼杀队众人默默移开身位,与黑死牟对峙起来。
他们不指望昼帮忙,只要他不反过来帮对面就很好了。
只是在双方一触即发的时候,昼却再次开口,“那继国缘一你总记得吧?”
黑死牟眼眸半垂,不明白面前这个貌似与自己熟络的人为何会提到缘一。
“无惨当初是被缘一哥一瞬间分尸,然后吓得分裂成一千八百多块哦?”昼笑起来,“而哥哥一瞬间就斩出了近八百刀,砍碎了一千五百块分散的血肉,只差一点点就把无惨杀死……那时候,哥哥可是人类哦?”
烦躁感久违地爬上黑死牟的心头,一直搭在刀鞘上的手微微后撤摩挲起了刀柄,只是还不等他开口,昼就再次发声。
“那个小动作我知道,哥哥——我是说缘一哥——他在思索的时候就喜欢这么做!说是比较便于冷静来着?”
昼摸着下巴,“想超越无惨的话,至少也要一瞬间把无惨吓成一千八百块才行吧?像是现在这样受制于无惨的血液,你根本就不可能超越他,毕竟无惨那个胆小鬼不会让自己手下的鬼比自己强嘛——
而且无惨还弄死了已知唯一能学会月之呼吸的人,大哥你就不行做点儿什么吗?我知道挣脱束缚的方法哦,大哥你要不要试试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