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你这样,真的不会把他教坏吗?这还是个孩子啊?”
安庆城外十里,安德镇的一座酒楼中,临窗的包间内,胖道士指着对面街道一角,支起个摊子招摇撞骗的顾晓云,气愤的瞪着师晏。
师晏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大部头的书籍,书籍以金丝银箔为纸张,正是师晏从牧蛊人手环中找到的《蛊经》。
《蛊经》记载了几乎所有类型的蛊虫以及许多常见的蛊虫培养方法,算是蛊道最好的入门典籍,师晏看的是津津有味。
“胖子,我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晓云聪明伶俐,短短时间内就能将我传他的口诀背熟并有所领悟,现在不过是实践而已,你外行,瞎嚷嚷个啥?”
师晏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一心在浏览《蛊经》中的内容。
还真别说,这《蛊经》里面记载的蛊虫,让师晏大开眼界,蛊术只是修仙旁门,但门道之多,简直是匪夷所思。
任何生物,在蛊修的眼中,都可以炼制成蛊,只是看各人手段而已。
此外,和《蛊经》一般放在那手环书架上的,还有一本《法阵秘典前篇》,也是师晏急需之物,至于其他的典籍,师晏倒不是太过在意。
“你这书童跟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师秀才,你这一套能有什么用,看相?道爷行走天下多年,就没见过这行当的。”胖道士不依不挠。
好好的一个机灵乖巧的书童,落在师晏手里,却张口就是你要倒霉了,这画风简直不要太好。
“你知道什么,人有旦夕祸福,运道更改,我这一门入世修行,看的便是芸芸众生之相,面相、手相、名相皆有所应,别的不说,就说你吧,本来就长的寒碜,偏偏要起个范大宝的名字,注定你一生犯宝,修行之路艰难。”师晏撇了胖道士一眼,不无恶意的道。
“呸,师秀才,你怎么说话的,道爷这名字是爹娘取的,那时候我可还没被老家伙带上山。”胖道士不乐意了。
“如果我没看错,你爹娘应该是在你七岁的时候走的吧。”师晏突然问道。
胖道士惊呆了,“你怎么知道?”
“你的面相上明摆着的,还有,你的师傅,应该是前年走的,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个惦记的人,可惜你们缘分不够,且有恶人拦阻,原本你就是一个独孤生的命。”
师晏款款而谈,说的胖道士脸色那是一个煞白,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师晏,“你,你,你该不会修炼了传说中的窥心术吧?”
“窥你个头,要不要我再论论你的其他,就说你的运道吧,嗯,遇到我之前,一片晦涩,属于出门被狗咬,喝水塞牙缝的主,不过幸亏你遇到我……”
师晏意犹未尽的打量着胖道士那张独特的脸,“你印堂很有风格,属于未定祸福之人,遇福得福遇祸得祸,而你却遇到了我。”
“怎得?”胖道士已经被师晏的话给震迷糊了,下意识的问道。
他只告诉了师晏他叫什么,其他一概没有提及过,可是现在,师晏三两语之间,就将他的一些隐秘之事给说的七七八八,简直是活见鬼了。
“知道出门遇贵人的说法吧,我就是你命中的贵人,所以,范胖子,别指手画脚的,否则我让你本来就不多的运道崩毁,到时候,嘿嘿。”
胖道士一脸的怀疑,“你?贵人?”
“怎么,不信?你不是怀疑我这一门的厉害吗,不信的话, 你现在下楼,只管往西走,我保管你有血光之灾。”师晏打趣。
“呸,我还真不信了。”
胖道士可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当即冲出包厢,却是去验证师晏所说的去了。
别看师晏说的神神叨叨的,胖道士也是将信将疑,更多的,却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师晏也只是一时兴起,见胖道士真的走了,师晏看了一眼已经成功招揽了一个客人正说的头头有道的顾晓云,再次翻看着《蛊经》。
从枫桦镇出来,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可他左手内的母蛊血茧仍然没有丝毫的动静,师晏怎么也得找出这其中的缘故。
可是《蛊经》中所有的蛊虫画册他已经看完,足足数万种蛊虫,就没有嫁衣子母蛊的存在,这让师晏不得不怀疑,当年老叟得到的蛊道秘术嫁衣,是否属于秘传。
十多分钟后,包厢的门被推了开来,胖道士身上湿漉漉的,发丝上沾满了鲜血,一脸郁闷的盯着师晏,“酸秀才,你是不是故意的。”
师晏看他毫发无伤,却狼狈不堪的模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