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处山谷水潭之中,石渊一头扎入其中,拍打着水面嘻游着。
“呼~啊~,舒服啊,这水。”
抹了点皂角洗发水,勤洗一下长发,红润的皮肤在水面的反光下,通透明亮,一看就很健康,在他脸色根本看不什么跋山涉水的劳累,有的是轻松愉快,闲情逸致。马儿则是拴在下游喝水啃嫩草,时不时地嘶鸣几声。
游到潭水边石边靠着,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日光浴!衣服被他干洗之后挂在树枝上晾晒,此时太阳高照他不需要运功蒸干。
昨天下午挖了个把小时的坟,浑身上下臭烘烘的,今天一大早就寻潭水河流,河流没有,倒是有这处潭水救济。
“哎,日光浴没有果汁怎么行呢。”
石渊从戒指里取出几个水果和杯子,用夹板夹住水果,然后运力挤压成汁,想到需要冰镇,于是把昨日得到是风玉冰魄取出来垫在杯子下。
“得了,还真是给自己弄了个露天冰箱。”
那冰魄一出来,冰冷的雾气瞬间席卷潭水,让潭水温度再次下降。
“卧槽,收!”
石渊眼见潭水水面就要结冰,于是把冰魄收了回去。
那杯子表面只是接触到寒气,便凝结出冰霜,石渊喝了一口,甘甜清爽,问,这世间有谁比他活得潇洒自在。
到了下午三四点,石渊穿上晾晒晒干的衣服,束高发髻,然后牵马上上路,“走了两个月,按照进度,应该快到金陵城的地界了吧。”
石渊心中盘算着,出来已经五十三天了,如今五月中旬,正值初夏,花开日暖的时候。
看着眼前不远的两座山脚,太阳此刻还在,但他走近时,阳光已经被遮住了。
“日落岭!”
山脚下,路边一处地碑树立,石渊看了看,原来这里叫日落岭。
架着马慢慢走着,石渊打量着四周,感觉有些诡异,就好像有人来过,但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来时都是延绵不尽的山脉,人烟绝迹,不可能有人。
但是直觉告诉他,就是有人来过,心中一动,准备以神念查探。
就在这时,一个毫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施主,哪里去?”一个癞头和尚与跛足道士一前一后拦住了石渊的去路与退路。
石渊心中一惊,立马腾越而上,落在一处山崖石台之上。
看着那两个家伙,石渊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于是喝道:“二位,为何拦住在下的去路。”
那一僧一道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没想到这异数才十五,若是一个老道模样,他们或许还会稍迟一二,于是两人心中便打定除去石渊的主意。
只见癞头和尚念悲天悯人念道:“阿弥陀佛,我们在此等候施主多时了,至于缘由,施主知道!”
跛足道士接话道:“这位居士不该扰乱世俗定数,今日还是与我们回去吧。”
“哦?等我?莫不是再说笑吧。至于什么狗屁定数,我却是不知道,且让开路来,否则别怪在下不客气。”石渊心中鄙夷这两个家伙的装模作样,看着太恶心了。
“道友,我们二人见你颇具慧根,不如与我们一同上路吧。”跛足道士笑呵呵道。
“呵?什么时候和尚与道士成了一家,莫不是观音和如来入赘了道门,生出了你们这两个不伦不类的东西。”石渊骂道,他已经暗中将金刚符贴了几张。
“冥顽不灵,吃我一撩。”
只见那跛足道士将手里的佛尘摆弄几下,一道诡光激射在石渊脚下的石台,石渊腾起躲避,虽然有碎石落在身上,弹幕没有什么伤害。
“找死!”
石渊凝聚法力,周身剑气缭绕,瞬间迸发直绞那一僧一道。
“道兄,小心,此异数不简单。”跛足道士一只脚腾起,然后与癞头和尚拉开距离。
“道兄务虑,看我钵盂。”
“去!”
和尚手里的钵盂上刻着经文,在他念动咒语时,那钵盂上的层层经文闪烁着金光,钵盂整个器体被他悬于空中,凝结的佛光照突然向石渊。
石渊不敢硬接,于是腾身躲避,那佛光照到之地,花草树木瞬间枯萎,发出滋滋滋的黑气,而岩石被照到的地方则是滚烫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