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石渊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异样,于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
看着凝空转动的符纸,一招手将其收入纳戒。在除去那一僧一道之后,他心里倒是觉得那一股莫名的压力被释放了,此刻心情非常轻松。
“哎,马儿没了,只能飞了。”
策马奔腾、游览山水的行程被打断,石渊只好换个方式了,走路是不可能走路的。
这尼玛那么远的路程,走路要走到什么时候?
脚下生风,一跃而起,凝空而上之后,并指一挥,心念一动,行云剑绕了个圈,化作飞剑拖在脚下,随后人与剑化作一道剑光远遁。
大白天,阳光不怎么明显,但石渊还是掐了个隐身诀遮住身形。
看着脚下的云层,神念时刻盯着下方,防止跑远了,也就几分钟时间,石渊的神念之下便看到了金陵城。
紧接着落下云头,在一处小路上显化出身形。最后的动作,便是收回行云剑,石渊才抬头看了看金陵城的城门处。
然后漫步走下小路来到官道之上,他上次来的时候是坐船来的,船是停靠在城中码头,石渊将秀才牙牌挂在腰间,毕竟行走人世间,这是身份便利。
不多时,便见城门处,有查身份和路引的官兵在守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要排着队伍检查。
石渊则是直接朝中间走了进去,为首的官兵看见了他腰间的牙牌,问都没有问,便让路放行。
“不得不说这玩意儿还真是提现阶级,果然是人的地方就有这种特殊。”
石渊入了城门,他在金陵不会待太久,随后便会乘船去下扬州,之所以待几天,是想去看看妙玉还在不在。
目的就是这么简单,否则他干嘛不直接一下子飞到扬州去,至于去扬州也只是为了参加秋闱,考完放完榜也不会多待,毕竟他还是想去京城看看,毕竟来这个时代一场不去看看你繁华之地什么样子,总会有些遗憾。
还是上次那家酒楼聚仙楼,石渊一进门,那之前招待的跑堂眼尖,只愣了一下,便认出了石渊。
只是看着他腰间的牙牌,不敢确认,于是试问道:“这位老爷,您是去岁月初,那位石渊石大爷?”
“嗯,没错是我,孙老哥记忆力真不错,给我开一间上房,住三天。”石渊回道,眼前这家伙还记得他,倒是意外,毕竟他这个天天招呼客人的,记忆力有限。
“好的,您这边请!”孙跑堂的腰弯的比刚才更低。
带着石渊来到堂前登记,石渊给了住三天时间的银子,然后上楼去,紧接着便有人给他准备热水,以及菜肴!
泡澡之后,彻彻底底洗了一遍身体,再吃了点东西,便换上一袭宽松的白衫孺袍,准备出门走走。
石渊看着那十字路口,想了一下,现在是傍晚,去了富罗庵也待不了多久。
于是朝着南边而去,傍晚时分,摆地摊的各自都开始收了起来,走着走着,石渊又看到了那处被火烧之后的残垣断壁。
“那老婆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石渊想起去年的冬雪非常大,他们离开的当天就下满了山头,那老婆婆形影单薄,估计是难活这个冬天。
来到上次吃醪糟的位置,目光四处打探着,都没有人影。
见不远处一个老头抽着旱烟,倚在门框边上,低垂着老眼,便上前询问道:“这位老伯,你好!”
那老头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怎么了年轻人?”
“是这样的,我想打听一下在那个路口卖醪糟的老婆婆,她现在还继续卖醪糟吗?”石渊问道,也不知道这老头有没有听见。
那老头听完,一会儿摇着头,一会儿点着头,随后才回他的话:“哦,你是说疯娘子啊,十多年前他们家被大火烧,烧了,烧了……”
老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紧接着又是:“哦,卖醪糟的,在西边儿那个土坡上,坡……坡……坡什么来着……”
石渊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个老年痴呆,在他嘴里,石渊只得出了几个信息,于是按着他说的西边,就是往醪糟摊岔路口的下方。
石渊一路上走着,边走边看那些被大火焚去的建筑,“这都十多年了,官府不派人修缮吗?”
那些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如今几乎还不见了,只是里面杂草丛生,直到石渊来到一处破烂庙。
神念一探,那佛像上挂着腐朽破布条子,黑漆漆的,只是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