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我这就有新的进展。”茵陈向周围看了圈,“咦?我手机呢?”
谢建铭从柜子抽屉里取出茵陈的手机,递给她。
茵陈解锁手机,翻出暑假期间何琳琳转发给她的视频。
“张律师,这个女孩很明显是沈毓,调戏她的黄头发是杨市前段时间的坠江少年。”
张律师和谢建铭一起把完整视频看了,一开始他们俩的神情还算正常,等到茵陈和谢赫凡的身影出现在视频里,他们的表情开始变得耐人寻味。
“林小姐,恕我冒昧,您和沈毓在高中时期究竟有什么矛盾?”
原主的身体弱于常人,吃药就和吃饭似的,沈毓几次三番搞些针对茵陈的小动作,她是想索茵陈的命啊!
张律师点击屏幕,停下视频的播放进度。
恰好停顿在沈毓张开手臂,护在谢赫凡身前的画面上。
茵陈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答案不言而喻。
她和沈毓之间唯一的牵扯就是谢赫凡,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谢赫凡推开病房门,“爸,张叔叔,茵陈你醒了啊?”
谢建铭招手让他过来,“你自己来看看。”
谢赫凡疑惑地点开视频,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她从那时候就盯上了?”
“还用问?”谢建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谢赫凡,他想不明白,自己和妻子都是细腻聪明的人,怎么会生出如此憨憨的儿子?
谢赫凡抿着唇,沉默地把手机还给茵陈。
谢建铭揉了揉起跳的眼皮子,“你昨晚去做什么了?你和沈毓还有联系吗?”
茵陈眨了眨眼,好心地劝道:“小盒饭,很多事情都是一念之差,你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呀。”
如果谢赫凡敢维护沈毓,茵陈一定让林家断绝与谢赫凡的来往。
谢赫凡反驳着问了句:“有些事情不做,怎么知道会不会后悔?”
谢建铭皱了皱眉,“茵陈也是为你好,你叛逆期到了?”
“我叛逆期早过了,哦,你又不在,我和你说什么呢。”谢赫凡拿起病例单,看向茵陈:“我去学校给你请假,你好好休息。”
谢赫凡离开以后,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冷凝。
张律师也离开了。
谢建铭坐在茵陈的病床一侧,顶起一片天的肩膀微微塌下,“茵陈,他是不是怨我?”
“谢叔叔,您为他树立了很好的榜样。”茵陈安慰道。
谢建铭这些年保家卫国,做出的贡献是无法计量的。
他或许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他是个值得被尊敬的人。
“您因为工作常年不在家,我爸也满世界到处飞,其实我觉得挺好的,你们都没有因为成为了父亲而彻底泯灭了自己。”
茵陈所言,发自肺腑。
凡事都要向好看,只有这样,生活才会更有希望。
如果一味地沉溺在情绪的泥淖里,最终只会被腐蚀、变溃烂。
谢建铭弯起唇,笑意有些苦涩,“如果赫凡有你一半懂事,叔叔就放心了。”
“……”茵陈不敢接这话,她作起来,林家上下都得跟着奔波。
她这次晕倒,林正威暂时不能来看她,但是杨市林家的保姆、司机、以及佣人都连夜赶到京城了。
可怜张姨一把年纪,前段时间还说等茵陈到京大,她太清闲了就辞个职回家,先照顾小儿媳坐月子,再享受一下含饴弄孙的生活。
结果茵陈在京城晕这么一出,张姨只能把规划好的美好生活推翻,拎着行李来京城了。
“茵陈啊,你没事吧?!”张姨拎着营养粥进病房,脸色有些憔悴,“听说你晕倒了,你爸都担心坏了,你饿不饿?”
她看到茵陈手里的水杯,看向谢建铭的眼神微带指责,“你昏睡了好几天,醒了就喝水,不得再饿晕咯?”
茵陈在张姨爱怜的眼神下,喝了半碗营养粥。
谢建铭已经收敛起他的脆弱,独自感伤不是他的风格,他决定把这十八年里欠谢赫凡的父爱都补上。
“张姨,你好好照顾茵陈,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姨一边把茵陈喝剩的粥收拾掉,一边应声:“哎,好!谢先生放心,我一定把茵陈养得白白胖胖!您和林先生就安心工作!”
谢建铭离开以后,着手调查谢赫凡这十八年里的大小事。
茵陈在医院待了半个月,她身体养得差不多了,但林正威和谢建铭坚持让她住在医院里再观察两天。
傍晚,太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