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明殊却眯起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地小声念叨:“他到底中了什么毒,居然要需用十二品叶人参花来解?”
“也未必是她中了毒。”段忘容混淆道,“也有可能是她的至亲、朋友需要此花。”
她不知隐瞒师妹中了迷仙引一事是对是错,但心底却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她这么做,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一日噬心问起本命守宫的事,珩儿却说那只是宠物,明知喝酒会激发毒性,她也仍是嗜酒如命,甚至一度濒临死亡……总之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位狡猾的师妹似乎并不愿意旁人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
正是因为将这些琐碎的事记在心里,从昨晚开始,段忘容才一直没有提及此事,她十分笃定,那个人虽看起来城府颇深,却带着一身与生俱来的傲骨,绝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大概是怎么想都不明白,李明殊眉头越皱越紧。
子书珩和段忘容同要这十二品叶人参花,岑雪风居然会让他们两个公平竞争?难道不该直接赠与子书珩吗?岑雪风与夏雪安的尸体共处十五年之久,怎么着也该处出点感情了吧?也或许……子书珩根本没有向岑雪风承认自己是夏雪安的儿子?
问题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李明殊头疼不已,长叹一声,不忿地道:“唉,你说我怎么就没有大哥十分之一的聪明呢?”
段忘容不慌不忙地问:“我和师妹进这墓里都不是为了师父,师父好像并没有感到意外?”
“呵。”李明殊满面春风地一笑,“为师早在自求多福客栈的时候就看出你们各有所求了!”
“既如此,师父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段忘容眼底满含笑意。
李明殊心头一颤,登时就心花怒放了:“容儿,我就喜欢你这样聪慧的徒弟!”
段忘容回到雅室时,子书珩正坐在铜镜前刮胡子,他看着铜镜里的少女,“每日都是我旷工,今日居然也轮到你了,师妹我好生寂寞啊!”
“你每日都是早上一起床便做此种蠢事,今日怎么放在这个时候了?”无论朝夕相处多久,段忘容都无法接受一如花似玉的少女因毛发太过旺盛要刮胡子这件事。
那画面,始终太过诡异。
“早上睡过头了,没起来,现在刮也不算晚,这几天喝的酒少了,胡子也长得慢了,早一刻晚一刻没什么太大区别。”子书珩放下小刀,手指娴熟地在嘴巴周围抹了一把,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段忘容莫名其妙看出了神,她情不自禁地叹:“你若是男儿身,想必全天下没几个女人会不动心。”
“全天下女人啊……”子书珩粲然一笑,“师姐也包括在内吗?”
段忘容不容置疑道:“你说呢?”
她这般油盐不进,子书珩讪讪地耸耸肩,又换了个法子调戏她:“师姐这么想看我穿男装,哪天我穿给你看看就是。”
段忘容愣了一下,眼前少女身穿男装的模样便浮现在了脑海中,她顿觉脸颊滚烫,立即转身背对着他,大脑却仍是混乱不堪:“你何必要多此一举?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戳瞎你的眼。”
子书珩:“……???”
段忘容心烦意燥,不再搭理他,从白瓷瓶里取出羊皮纸,捻开后铺在桌上,而后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粉末洒在了羊皮纸上,不消片刻,无字天书上便有字迹显现了出来。
那是陈紫风写给她的信。
读罢,她半眯起眼睛思索了会儿,最终将羊皮纸递到了子书珩面前,问:“依你所见,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