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陆知彰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连连拱手:“厉害厉害,在下甘拜下风!”
“雕虫小技而已,前辈谦虚不得。”子书珩颔首行拱手礼,摆出谦卑的姿态。
该玩心计的时候逼得你喘不过气来,该放下姿态的时候也绝不会端着,能屈能伸,进退有度,陆知彰不由地对他心生好感,笑吟吟道:“那我便问最后一个问题了。”
子书珩摊出一只手:“请。”
陆知彰伸出食指指了指天,压低了声音问道:“王爷打算何时坐上去?”
子书珩哭笑不得。
他摇了摇头,讨饶地叹:“好歹救了阁主一命,阁主竟丝毫不给我留情面,都是些没办法回答的问题呢。”
陆知彰轻笑:“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能难得到王爷的难题。”
子书珩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收回那封信还来得及么?”
陆知彰不做声,只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子书珩又叹了口气,幽幽地道:“那我便回答了。”
陆知彰:“洗耳恭听。”
“第六问。”子书珩说,“五年前,群臣虽想奉本王为帝,但那都是他们自己的考量。本王年纪尚幼,资历太浅,若是登基,这朝堂该是三朝首辅海迟庸说的算,还是丞相师长夷说的算?十四岁的皇帝,再怎么装腔作势,总是无法服众的,本王压不住那些权臣,又何谈治理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