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王爷还是一如既往地刻薄啊——吴顷“哎”了声,抬臂抹干净脸上的泪,乐呵呵地走了出去。
无咎摘下人皮面具,换上了自己的金面具,子书珩则换回了男装,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两人成功瞒天过海,完成了身份交接。
吴顷、吴刻、陈紫风都来了,陈紫风已稍显孕态,子书珩与之寒暄几句,突然想起自己给孩子起名儿时的困窘,问:“给孩子起好名儿了么?”
陈紫风看向吴顷,吴顷把段忘容的那封家书摸出来:“王妃的家书刚到,这上头倒是给起了两个名儿。”
子书珩离开滇和后吴顷和陈紫风的家书才到,他没能看到,倒是在翰宁遇着了段忘容的回信。
不过他们竟让段忘容给孩子起名儿,是从哪儿来的自信……子书珩心里一阵唏嘘,对两位的无知深表同情。
陈紫风皱了皱眉:“殿下来书信了?”
吴顷柔声道:“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给夫人看嘛。”
子书珩通情达理地说:“愣着干嘛,这信又不是写给本王的,快点儿给夫人看!”
吴顷照做。陈紫风读完信,将其递给子书珩,说了句“请王爷过目”便陷入了沉默。
子书珩知道情况不容乐观,低头拜读自己王妃的大作,信里的内容很有段忘容的风格,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甚至有种读檄文的错觉,即便是保重二字,也让人体会不到一丝人间冷暖。看到她给人孩子起的名儿,子书珩终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段忘容信上说,若是生男孩就叫壮壮,若是生女孩就叫珍珍。
……她怎么如此执着于叠词呢?
“夫人临盆还早,名字可以慢慢来。”子书珩缓解诡异的气氛,陈紫风将信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
无咎见气氛差不多了,便问:“既然回来了,可有主动出击的打算?”
子书珩看到他嘴唇翕动,却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所有人都将目光汇集在他身上,他愣了片刻,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知微轻描淡写地说:“他犯病了,听不到的。”
众人不明白这是何意,疑惑又焦急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