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心底微微气恼,他不明白为何邪魔都没有发现自己,而那雁青芝却可以。
更让他气恼的则是这几位蛮横的公子小姐,着实废材了些。
眼下行踪被戳破,他也不敢继续躲藏。摸了摸脸庞宛如流动般的血液面具,他的眼底闪过狠色。
从地面冲出,几乎没有与邪魔做任何交流,便迅速朝其冲去。
前行中他将瘟疫领域铺开,墨绿光圈内散发的绝望与邪恶顿时让邪魔面色一变。
“罪源?”
邪魔看着上邪脸上的面具,漫天劫雨似落在其心间。
下意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慌,身形却没有退后,而是低声吟诵着咒语,随即朝着上邪一指。
原本两人间隔不过三丈,并且随着上邪的突进,距离也在迅速缩短。
可随着这一指落下,上邪的身体竟开始缓慢的倒退。
那邪魔见此心下稍缓,观察片刻更是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原来你不懂罪源…”
他笑意逐渐扩散,整个洞窟都开始回荡他的大笑声。
“能掌握罪源,可见你的魂魄一定极为鲜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要养着你,一点点蚕食,如此或可解开第二封印。”
上邪些许稚嫩的脸庞有些阴沉,他死命奔袭,可周身的景色仍在流逝,一如当初在破庙时,那种陷入其掌心的窘迫。
他停下了身子,倒退的速度就变得更快了些。洞窟仿佛在扩大,随着他的倒退,两人间的距离无限被拉长。
他晃了晃脑袋,知道这是一种幻境。他幼时在墨村,姬空也曾用幻境磨砺过他。
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破开则又是另一回事。若是破不开,他与邪魔的距离就永远不会缩短。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不知是不是错觉,耳畔隐隐传来一声猫叫。
他看了看邪魔,只见其神色胜券在握,并未有任何反应,似乎压根没听见那猫叫一般。
“喵…”
那猫叫声再次传来,每一声都好似直击上邪魂魄,让他脑海一阵眩晕。
可每一次眩晕过后,他都发现周身景色流逝的速度变慢了。
“是泷禹吗?”
他在心底猜想,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心底再次荡起一声猫叫,偏偏这次他竟能听懂。
“是…”
那猫叫声稚嫩生涩,似乎是一只幼猫。
上邪眼底闪过一丝激动,又在心底问道:“你能听到我的想法?”
可这念头刚出,他就暗道一声废话,随即再次说道:“你是来帮我的吗?“
“不是…”
泷禹的声音传来:“我…帮我…自己…”
他的猫语在上邪耳中略有生涩,似乎很少叫唤,并不熟练。
上邪看了眼周身景色,那种流逝的速度已经停顿,他与邪魔的间隔也还是三丈不到。
他心底一定,至少目前看来,泷禹应该是站在自己一方的。
抛开心底杂念,他看了眼邪魔,那邪魔似乎并未察觉异常,
上邪嘿嘿一笑,猛地朝前冲去。纵使血液面具没有加持速度,可他本身肉身素质就极为不错。此时三两步间,与邪魔间隔便不过一丈。
“瘟疫领域…”
墨绿光圈延伸,瞬间将邪魔笼罩。
上邪心底喃喃,这是他为这诡异的招式临时取的名字。
“怎么可能!”
在瘟疫领域笼罩邪魔的瞬间,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
身体上竟开始生长脓疮烂斑,就连原本淌血的心口,也在此刻腐烂,散发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头上三千发丝逐渐沧桑,根根干枯的从头皮间脱落。
“泷禹!”
洞窟再次震动,山体上出现一寸寸密密麻麻的裂痕。这是邪魔的洞府,如今邪魔伤势严重,连带着这所洞府也处于崩溃边缘。
邪魔咬了咬牙,顿时几颗牙齿从口中脱落。见上邪只敢游离在一丈左右的位置,他索性不再搭理。
挥手间自虚空一抓,宛如水面泛起涟漪,一张无形幕布被他掀开,露出一张庞大的祭祀高台。
高台中央悬浮着一只黑色的铃铛。而那黑猫泷禹也身处高台,距离黑铃不过两丈。
见身形暴露,泷禹当即朝着黑铃铛纵身一跃。
“孽畜你敢?”
邪魔发出一声嘶吼,说话时他伸手掐诀,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