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鱼七则摇了摇头，没有再看月邪柔，而是朝着一侧石壁微微作揖。

“多谢小友将我在世间的残念唤出，怪老朽教导无方，倒让小友看了笑话。”

他洒脱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惜早生了千年，否则若是与小友同处一世，或许老朽可逆了这苍天大地。”

石壁扭曲，随即戴着面具的上邪凭空走出。

“老先生之名，纵使千年后仍旧教世人如雷贯耳。小子籍籍无名，何以让老先生这般自贬。”

老者看着山顶，说道:“小友的面具潜力巨大，老朽看不透，今日能亲眼一观已是幸事。

可惜巫面是我早年所作，晚年后我便将之遗弃，重立了诡面一道。

小友若能得到，想必能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

“还请老先生明言。”

“柔儿尽管叛逆，可本性并不坏。

她十年前苏醒，为我守坟至今，凡有图谋我尸身者，都被她所杀。

无论她如何恨我，无论她为何将我练成霉蚵，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不希望她死。”

上邪点了点头，说道:“我与令嫒无冤无仇。”

老者神色欣慰，身形也随着上邪时隐时现的面具开始涣散。

“小友可放她离去，以她的性子，苏醒后必然会去检查诡面与老朽的本命面具。

彼时小友只需暗中跟随，知道大概的方位后，以小友的本事，想来得到诡面应是不难。”

上邪点了点头，在老者身形消散之际，他朝着其深深行了一礼。

“老先生的巫面对在下恩同再造，若他日道成，在下还会来此，与老先生共饮佳酿。”

老者欣慰的大笑，身形也在刹那间消散，唯有虚空仍旧传荡着他的笑意。

“我出生时，世间没有一张面具；我出生后，世间只有一张面具。

而今千年过后，世间多了两张。

一张紫面，一张墨面。

吾道不孤...吾道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