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在路边不远的一处斜坡上找了个可以过夜的小山凹,不远处
还有水源,算是比较理想的露宿地方。点起火堆。这地方离永阳镇不远,安全问题应该是不大的。不过程望还是在四周绕一圈回来,道:“吃饭,睡觉。”拿出一块晒干的野猪肉支在收堆上烤,不一会儿便有香气传出。
忽然,赖皮狗朝着黑暗中一阵犬叫。
那暗中有人叫道:“别误会,别误会。兄弟,是我来着,孙立宁啊。”
程希暗暗皱眉,这是甩不掉了?
程望握紧木棒,一脸凶气,只要程希同意,便立马让孙立宁剩下半条命。
程希揺摇头,无甚怨仇,沒这个必要。不就是贪图他手中的人参吗?用强,有程望在,其他手段?那就来试试吧。
不一会儿,一张笑呵呵的臉从暗中冒出,正是孙立宁。他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子,阵阵难言的奇香从篮子中飘出,一下子就掩盖住了野猪肉的香味。
赖皮狗狗眼冒光,狗嘴流涎,随时准备扑抢上去,篮子里有好东西。
孙立宁惊悚不已,硬着头皮上前,微微绕过赖皮狗,笑脸如花:“想着兄弟夜宿荒山,口食不便,在下从镇上那边给带了点吃的,没啥好的,
就是个热呼劲。”
程希皱眉,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反感。
孙立宁无知无觉,靠着火堆坐下,把篮子的几碟食物端出。几样食品果然都是普通,就是大鱼大肉,对部落里的人绝对是天下第一美食。
不但赖皮狗,程望眼色也不对,便是程希也暗淹口水。
这小子,真他的会对症下药。
程希道:“孙立宁,你不会在里头下药吧?”
孙立宁陪笑道:“不会,不会,这朗朗晴天…”想想现在天黑风高,荒山野岭,
正是杀人放火好时间,忙改口道:“齐阳孙立宁这五个字响当当,绝对的是第一保证。”
程希就当他是在放屁了,挑起一块猪蹄子,丢给赖皮狗,道:“试试看有没有毒。”
赖皮狗郁闷无比,合着这个组合中自己的地位最底。
它是越活越老越怕死,有心推给程望,但这么噜的香喷喷的猪蹄子,自己一辈子还没尝过,要是无毒,自己却让给程望,那不得悔断肠子?它伸着舌头呼呼喘气,忽然狗舌一伸一缩便把猪蹄子卷入口中撕咬起来。
毒就毒死吧,这么香的东西不吃,绝对悔死。
孙立宁心中暗疼不已,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喂狗了,自己还舍不得吃呢。
他这次是下了血本,心道:“本来就是喂狗的,给赖皮狗吃还是给这俩小狗吃都一样,都一样。”心中恶意折损一番,出了一口憋屈气,道:“在下见识了永阳镇的风土人情,果然是个人杰地灵之地,难怪有程兄弟这么精彩人。本来想着多留涟几日,可转念一想,程兄弟不是要上
县城吗?此行人生地不熟,岂不是很不方便?在下反正是要回县城的,早几日晚几日不要紧,所以紧赶慢赶从镇上折转回来,咱们就一路搭伴回县城,多好啊!”
程希浑身鸡皮疙瘩起,这不要脸的程度,真心让他佩服。同时更抱定不见银子不撒手,任他千计万计。
另一方面,心里却是更加警惕。听他自个儿说的,从前面三叉路口分别后孙立宁便去了永阳镇,然后又折转回来,不算他在镇上浪费的时间,就这个脚程速度实在不慢,这可不是一个常
人能够做到,首先,自己就不行,就算勉强行吧,也是决对做不到孙立宁脸不红气不喘,云淡风轻。
这小子,难道还真有点门道?
况且,他的身份若是真的,将来就是学长,无必要往死里得罪。
眼见那边赖皮狗风卷残云般,一块猪蹄子已经被它啃下,又开始对第二块下手…那边程望也急了,跟着伸手拿了一块死劲往嘴里塞。
便见孙立宁似笑非笑的望来。
程希暗骂道:“丢人现眼。”
赖皮狗绝对是条合格的猎狗,嗅觉灵敏,食物中若下了毒,绝对能分辨出的。他让赖皮狗嗅毒是真,试毒为假,主要是拉孙立宁面子。
结果赖皮狗和程望饿死鬼投胎,反而拉了自己颜面…程希恼羞成怒,伸指指了指程望行囊。
你不是想要人参吗?那还不赶紧好话一萝筐?竟敢眼神嘲笑?
这时孙立宁确实是有一种嘲讽心思,你不是怀疑老子在食物中下毒,可你那一人一狗已经抢吃,你再那啥…到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