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离开饭堂后,因为一入饭堂就与陈迪等人闹了矛盾,实际上还未吃饭,这个时间点离下午课程还有点时间,便想回住房拿点干粮应付一下。
远远望见自己住房时,赖皮狗便对他犬叫几声,程希笑道:“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既是熟人,他心中琢磨着会是林扬吗?
住房门前站有一人,正是林扬,他见到程希道:“有些事找你,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只好在这边等候了。”
“需要进去谈吗?”
“可以进去。”
程希把林扬让进住房,又给倒了杯凉水,算是礼貌十足。然后自己拿了些干粮充饥。
林扬道:“瞧你,何必呢?”
“难道你不希望这样?”程希反问,既然林扬来了,那不是秃顶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你倒是明白人。其实昨天刘富贵找你谈的那些,你做出一些让步,对各个方面都好。可惜,你不肯这么做,没办法了,我只好让许南去做。”事情既然成了,林扬也不藏着掖着,就是他使指许南,目的就是搞坏程希名声。
“现在我大概跟刘富东差不多了吧。”
“不会,刘富东那个人坏的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对他已经深根固地。你不一样!再说,毕竟都是小孩子,上面不会关注太多,这次过后,我保证我们可以运作,帮你把形象重新塑作成正面。”
“让我改口供?”程希问。
“你很聪明。就是这样子。”林扬还有一句话没说:“既然已经把你的名声搞坏,你也没得选。”不过没撕破脸皮,这话不用说。
放狗咬人,这是极其恶劣的,何况是一个无根无势的新生,保卫协调科如果要深究,程希绝对会很惨。
程希喝了口凉水,道:“我都这么恶劣了,你还能亲自过来,这是不是你背后的人还是想与我搞好关系?”
“不想弄的太僵。”林扬承认,在程希面前,他年龄不占优势,因为程希总能明白两人谈话中暗藏的内容。
“为了得到这个东西,你背后的人可是煞费苦心了。”程希冷笑:“其实大可不必,你看谭当真多好,光大正明来,我印象不错。”不待林扬开口,又道:“想要得到我这个东西可以,明着来,阴谋诡计明争暗夺,不行。还有啊,今天的事搞的我很不爽!我不会配合你,搞我?我就会很低价把东西让给谭当真,或者白送给孙立宁……”
林扬皱眉:“你别冲动……”
“我给你背后那人机会,今天的事你们处理好,然后才有与我谈价格的可能。”程希说的很强硬,这个,在放狗咬许南的时候就已经下了决心。
“你确定?你知道我背后之人是谁吗?”林扬也语气变冷,在齐阳学府敢这么对他说话的人不多。
“还有啊,告诉许南,我见他一次就放狗咬他一次。”程希不管不顾。
林扬盯着程希,压下心中怒火:“你不怕后果?”
“谁对我好,我就优先考虑把东西给谁。”程希淡淡道:“下午有谭行慎执教的课,我想去听听。”
这是下逐客令了。
还有就是,想要得到他的东西,首先得先对他好!
林扬感觉这次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如果他背后那人真想要得到程希的那个什么东西,他又得干擦屁股的事,关键是这擦屁股的事还是自己费劲儿折腾出来的,更关键的是这个屁股有点不好擦了。
林扬觉得这个难死了,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程希也觉得这不是人过的日子,东西是他的,可他好像保不住!
不过,这一切他暂时抛之脑后,很认真的去听谭行慎执教讲课。
谭行慎是老资格的药理科执教,已经很少亲自讲公开课了,所以来听课的学子挤满了课室,大部分蓝袍中等学子为主,也有一些白袍高等学子,在这里他碰到了老熟人,孙立宁。
孙立宁招手让程希过来,挨肩挤臂同坐,孙立宁低声细语问:“你一个刚入学新生来听谭行慎讲课,你听得懂?”
“试一下。”程平教过程希不少药理知识,程希自个儿估摸着自己的药理学和实践能力应该是在学府中等学子的水平,所以过来试听一下,好比对自己的水平层度。
然后他瞧了瞧孙立宁,又再瞧了瞧他身上的白袍:“你穿这一身白袍坐这里不怕耀眼吗?”
特别是跟程希的一身青袍挨着,产生了明显的对比。
孙立宁有点不自在,道:“你懂什么?你老大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