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管子龙血挪到了牢狱门口,在听到禁锢器发出的警报声后,他脖子僵硬地往回扭头。
视野暗处,男人光着膀子,军靴一步一步地践在血泊中,溅着血花,他凌乱的黑色碎发被汗水完全浸湿,一缕一缕地垂在眼睑中,将他一双本就似狼一样凶狠的眼睛衬得更加可怖。
兰殷左肩处的钛管被他完全拔出,露出深可见骨的血洞,而他却根本不理会右肩,就仍由着那根钛管随着他靠近牢门而生生从体内自行扯出一段又一段。
“大人,您这样……”不更疼吗……
谢虞星话被挤在喉咙里,比他高出一个半头的兰殷挺直着身,胸膛处起伏剧烈的肌肉就拱在小龙肩处。
兰殷手掌要比谢虞星清瘦的下颚宽大上些许的,正正好一手就能控制住小龙命脉,让龙在瞬间成为一只合不上嘴龙。
“谢虞星,长本事了是不是。”兰殷压低嗓音,冷汗浸润发丝,又顺着碎发弧度恰恰好垂落在他眼睛里。
就好像,此刻面色阴郁的兰殷大人,哭了。
“布、不似……”我那是要给大人救命的……
被捏住下巴,合不上嘴的谢虞星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