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处生是狗仗人势,陈子瞻这条叫做“指挥官”的恶狗就是,真·狗仗人势。
张耀因为事情耽搁了回来得晚一点,周处生就敢把大门给锁上不让他进。
又或者是,故意把陈子瞻的这条狗给放在门口挡住他。
他都已经记不清到底是睡过多少次地下室了。
为此还偷偷在地下室藏了些破旧衣服,用来垫着盖着睡觉。
结果,每次也会被人给收走扔掉。
张玥、陈杰华她们经常不让他跟着一起吃饭,等所有人吃剩之后才能轮到他。
而周处生总是在张玥她们吃完就迅速让保洁打扫卫生,让他在家里反而经常饿肚子。
他跟张玥和陈杰华控诉,结果这两人反过来还骂他、打他。
有这两人撑腰,周处生以及其他佣人欺负起他来更加肆无忌惮。
周处生最大的快乐就是看他受难,给他制造苦难。
他还喜欢把张耀受难的过程给拍下来欣赏,还拿这些视频去吹牛。
“什么豪门少爷,我不让他进门他就得睡地下室。”
“只要我一个不高兴,他就得饿肚子。”
“我是个佣人怎么了,狗屁豪门少爷还不是一样还看我这个佣人的脸色。”
欺辱张耀,给周处生这糟老头子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陈子瞻养的这条恶狗,也在其刻意引导之下见到他就狂吠,逮着机会就会咬他一口。
在陈子瞻的故意纵容下,这头恶狗五年来已经咬过他三次。
逼得他每次回家都不得不提前准备好打狗棍,要不就是躲进房间里就不敢出来。
狗咬了他,他得自己去医院打疫苗。
他别说是打了狗,就连吓到都会被陈子瞻找茬,继而被张玥和陈杰华痛骂。
甚至是,直接用他防狗的棍子来抽他。
逼着他跪下来,给狗道歉。
在这个家里,他就是连狗都不如。
以前他连这条狗都需要去讨好,现在逮着机会这一锄头同样也是竭尽全力。
“哐”的一声,锄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这条额头的头上。
“昂昂……”
恶狗应声倒地,发出了痛苦地哀鸣声。
勉强爬起来之后再不敢跟张耀叫嚣,摇晃着庞大的身躯跑了出去。
看到这条恶狗逃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得亏他被赶到了杂物间,而他占据了杂物间之后,锄头、割草机之类的就只能堆在外面。
这就给他提供了武器,否则的话又得被这条狗给咬个遍体鳞伤。
现在陈子瞻揍了,周处生打了,还给这条恶狗来了这么一下。
这让张耀感觉非常舒爽,前所未有的解气。
“爽。”
“真几把爽。”
张耀忍不住挥舞着手又宣泄了一通,还人生中第一次飚起了脏话。
然后就感觉,说脏话也爽。
对面,灰头土脸的陈子瞻歇斯底里。
“张耀,你这个疯子,你居然敢打指挥官。”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狗挨这么一锄头绝对不会好受,把陈子瞻这个狗主人给心疼坏了。
张耀撇撇嘴,“傻逼。”
“我特么连你都打了,更何况是你养的一条狗。”
陈子瞻勃然大怒,“张耀,你死定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居然敢打指挥官,敢打我,等我爸妈回来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陈子瞻咬牙切齿,挣得青筋暴露,狰狞的冲着张耀嘶吼。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以前的张耀绝对不敢这么做,现在他既然做了,那就无所畏惧。
“你放心,我等着呢。”
“只要我把自己当个人,我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所有的得寸进尺,其实都来自于过度忍让。
委曲求全、摇尾乞怜换不来感情,就像妥协换不来和平。
如果有人蹬鼻子上脸,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抽过去。
张耀瞥了一眼陈子瞻,眼神扫过周处生,走回房间“哐”一下砸上了门。
周处生这糟老头子不寒而栗,大脑里不断地闪过张耀刚刚的眼神。
他从来没有发现,张耀的眼神居然能如此凌厉。
这让他感觉很是不妙,一种前所未有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