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孝乃时争的长子,在九位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大。
他自幼受到父亲的影响,也学着在外建立自己的组织,培养自己的党羽。而他本人也很低调,在家里处处让着弟弟妹妹,时争给他的评价是“老实忠厚,心地善良,可以办大事。”
见到时孝主动请缨,那时争自然不会拒绝。
毕竟他也是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了,再过几年就要将族长之位,转交予他们下任继承者。
最近已经初现兄弟相残的端倪,从老二到老九经常跑到他跟前,状告其他人的罪行,讲他们的坏话。
唯独老大一直缄口不言,默默地在为家族繁荣做贡献。
倘若营救时丛的这项任务,交给了别人,就算他能被救出来,也依然是凶多吉少。
搞不好就会因“意外”而亡。
现在家族里值得他信任的,只剩时孝一人。
“我借你点人,务必给我带回时丛,不要急着杀死凌飞,他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待我禀报鸿鹄大人,共同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时争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一想到小儿子正饱受折磨,他就感到异常难受,两行热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是!”
时孝坚定地答应道,然后快步离开书房。
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住,转身瞪着那扇木门,冷笑道。
“谁打算要杀凌飞啊,我这是要去杀死时丛!”
“我早就想除掉其他兄弟姐妹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好机会,但是这次终于让我抓住了!”
紧接着,时孝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去了电话。
“喂?陈老哥,今晚陪我去一趟江原市杀一个人,价钱包你满意。”
......
仙君阁大门前,已是尸横遍野,满地狼藉。
时丛瘫倒在地上,眼神既是惊恐,又是愤怒。
他想向凌飞复仇,却又被凌飞打成了残废,他一次又一次吃瘪,已经感到几分绝望了。
“你们想清楚了吗?该怎么做?”
凌飞回首向那些富豪们问道。
既然把他们全杀了不合适,那就逼着他们一起上贼船。
只要他们一人给时丛一拳,就算是凌飞的帮凶,不仅要面临时家的报复,还要遭到鸿鹄的追杀。
这是制服这群人的最佳办法。
“请,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一人鞠躬弯腰,低声下气地请求道。
毕竟这实在是太难选择了,不管站在哪方,结局横竖都是死。
凌飞轻轻一笑,然后饶过他们,走到田慧婷的面前,问道。
“牛家的人呢?”
“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早就召集了人马,他们马上就会到这杀了你!”
牛家当中的一名高管,忽然起身指着凌飞,怒喝道。
他追随族长牛本霄数十年,一直对牛家忠心耿耿,自从知晓凌飞杀了爷孙三人后,便满脑子都是复仇。
凌飞反复将他们踩在脚下,不停迫害牛家人,这令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是条汉子,见到眼前的这副光景,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凌飞并没动怒,而是勾起一抹轻松的微笑。
“你以为人人都那些怂包一样,喜欢苟且偷生!”
他所指的,正是幸存下来的那些富豪。
听闻牛家人这么讲自己,一个个面色铁青。
“够了!”
田慧婷出声呵斥道。
这时候大伙应该拧成一股绳,而不是指责对方,他讲这种难听话,无疑是在给牛家暗中树敌,埋下家族没落的祸根。
“田小姐,我看在你是方青云会长的遗孀,跟方家算是亲属关系,我才敬你三分,比起资历和贡献,我可比你强得多!”
那人已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逮住田慧婷就是一通臭骂。
其他人连忙好言相劝,但都拦不住这头早已癫狂的野兽。
“牛克,你冷静点!现在不是闹内讧的时候,你想让牛家成为当众成为笑话吗?”
田慧婷憋着熊熊怒火,沉声回怼道。
“笑话?哈哈!当你成了咱家族长时,就已经是笑话了!”
“我们牛家居然沦落到要向一个女人俯首称臣!”
其他一些不满田慧婷的牛家高管,也纷纷站出来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