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也像夜萧笙一样，想要凭借手中的剑，斩杀天下不仁不义之人，只是，他救得了人一时，却救不了人一世。

因为，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他曾经想要改变这样的状况，直到成长之后，才发现自己曾经的梦想，太幼稚了，太年轻了。

“阁下可知，众人皆知杀一人，则是罪，杀十人，则是勇，杀百人，则是雄，杀千人，则是候，杀万人，则是王。”

“纵观古今，谁敢言自己一生无错呢？有些事，我们也改变不了，从古至今，天下强者，谁不是在鲜血淋漓之中，加冕为王。”

“历史向来都是由胜利者谱写的，大家只知道，谁是成功者，卑鄙也好，龌龊也罢，唯有活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傲天云的确语气之中，也是充满了无奈，看着眼前的夜萧笙，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身正气，一心为民。

曾几许，自己也曾许下宏愿，愿为天下百姓，讨一个公道。

也许时间磨灭了自己曾经的梦想，亦或者是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自己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废话不用多说，要么战，要么陆展修死！”

“吾此生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夜萧笙淡淡的说着，天擎宗弟子的眼神之中，仿佛都有一丝丝的悔意，哪怕是高冷如陆凝烟一般的女子，眼神深处，都有一丝丝的后悔，以及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