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然而与此同时,一旁已经被人忽略的滕黎的长剑,猛的暴射而出,携着一往无前的锐气,划破夜空,直对着祝旷而去,速度快到了极致。
“什么?”祝旷还没从哪三具傀儡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滕黎的长剑,便已经闪至其身旁,感知到侧身那股锐利的剑气,祝旷陡然之间,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猛的一个转身,想要闪开,然而滕黎的长剑,却比他更快,根本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不!”眼看着那已经化为一道流光的长剑,在自己的眼中极速放大,祝旷脸上,满是惊恐,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声音穿透深邃的夜空,不停地对着远处传去。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滕黎虽然身中剧毒,但毕竟是元婴期强者,而且又是偷袭,那长剑的速度,自然不知祝旷能够躲闪得了的。
此刻的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距离自己,是多么的接近,一股深深的恐惧,顷刻之间,将其死死的缠绕住。
“这?”众人的目光,随即被祝旷的尖叫之声吸引,转头看去,心中又是一惊。
“嗤!”然而仅仅下一刻,那长剑,便在众人的目光之中,陡然从祝旷的体内贯穿而过。
“呃!”祝旷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便“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没了生机,却依旧双眼瞪大,满是不甘与恐惧。
“嘶……”看着之前还活蹦乱跳的祝旷,此刻躺在地面之上,已经没了生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与朗月大陆一样,在流风大陆的许多人眼中,融天期强者,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难以触及的存在,然而就在前一刻,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一个融天期的存在,被人一剑贯穿,瞬间没了生机,这种心里上的冲击,使得场中众人,都不禁又愣了片刻,随后才想起什么,又将目光转向端木逍头顶、依旧静静悬在空中的三具傀儡之上,神情复杂。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身上竟能有如此手段,不仅能够掌控地级灵器,发动惊人的攻击,而且,竟然还身怀三具融天期的傀儡。
然而,一阵惊愕之后,本以为已经必死无疑的韩之义等人眼中,陡然暴射出一股精光,脸上立即露出极为兴奋的神色,再一次死里逃生的额感觉,浮上心头。
“小子,你竟然杀了祝旷?”看着地上的祝旷与挡在自己身前的三具傀儡,常阀也是愣了片刻,心中才接受了这一现实,脸色瞬间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眨眼之间,便能将堂堂药膳宫的左使祝旷,置于死地。
谁都知道,药膳宫之所以能够收服众多势力,成为三州之地最大的势力,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有着四个融天期强者坐镇,才能震慑住诸多势力,因而,每一个融天期的存在,对于药膳宫而言,都至关重要,然而今夜,却有一个,死在了这儿。
常阀心中更是明白,药膳宫左使祝旷的死,对于整个药膳宫,意味着什么,从今以后,药膳宫四大融天期强者,便只剩下三个,这必将影响药膳宫在整个三州之内的地位,甚至影响药膳宫独霸三州的计划。
而这一切,却皆因一个筑基期的小辈而起。
因此,常阀看向端木逍的眼神之中,陡然升腾起一股冰冷的杀意。
“怎么?常副宫主,就许你药膳宫之人杀我?我就不能杀你药膳宫之人?世界哪有如此霸道的规矩?”端木逍抬头看着头顶上空的常阀,略带讥讽的说道。
如今祝旷已死,仅凭常阀与梁琛,今夜已然奈何不了自己与韩之义等人了,因此,端木逍毫不在乎常阀那股冰冷的杀意。
至于以后,天下之大,自己在流风大陆,又近乎无牵无挂,他药膳宫能奈自己如何?
“小子,从今以后,你就等着我药膳宫的无休止的追杀吧!”药膳宫行事向来霸道,何曾被人如此讥讽,使得常阀忍不住暴喝道。
“追杀我?呵呵,常副宫主怕是没看清形势吧?”端木逍笑了笑,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呵呵呵,自你以下,来一个我杀一个,易如反掌,你们拿什么追杀我?莫非你和你们宫主二人,天天跟在我身后?”
“你?”常阀不禁望了望那静静浮在不远处的长剑,又看了看眼前的三具傀儡,这才猛然醒悟,端木逍所言确实没错,有着这些依仗,药膳宫除了自己与宫主,其他人对于端木逍,根本没有一丝威胁,若是真去追杀端木逍,完全是等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