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咖啡厅的服务员站在林麓身边,礼貌询问道——从林麓读完第一张纸片浑身颤抖,不停抽泣开始,她就已经注意到了林麓,之所以现在才过来询问林麓,是因为后者现在正在咖啡厅里放声痛哭。
那一堆纸片林麓只是读到中间,便已经抑制不住自己,泪如泉涌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这家咖啡厅除了外卖单以外,所来客户基本上都是他们公司的人,这里常有哭诉、抱怨得景象,但像林麓这般哭泣地,却是未曾有过。
这些纸片对于林麓而言,就像是一把又一把地尖刀插在他地胸口,这种感觉他只在妈妈去世后,留下来地账本里感受到过,不同的是一向活泼的妈妈将他从小到大地买的每一个东西都记录了下来,并没有多余的话,而自己这一向木讷的父亲,每一张纸片里的每一个字,都在说着想他。
“先生……”
见林麓没有反应,那位服务员便伸出手,想叫一下林麓——虽然说她也很心痛林麓这般痛哭。但毕竟现在的客人多,影响到生意,店长如果怪罪下来,那就不好了。
“小樱。”
这时,吧台后的店长却是将服务员的动作制止住,示意让林麓痛哭倾诉。服务员见到店长开口,也就不再管,转头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那不林麓吗?”
“对呀对呀,他这是咋了。”
刚才聊八卦的那两位女同事,一直坐在角落小声讨论,没太关注大厅里的情况,直到林麓放声痛哭了半天,她们两个才认出来。
“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她……”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尽皆直起身子,去往到了林麓所在的位置。
“林麓,什么事情,这么伤心。”
“对呀对呀,有事跟我们说说呗,说出来就没有那么伤心了。”
两人在林麓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起来,你别说,还真有用,林麓在听到两人的声音后,慢慢停止了哭泣。
“对嘛对嘛,不哭了。”
“不就是两个文件吗?姐今天加班帮你做。”
两人见到自己的安慰有效果,心头的骄傲感也是涌现而出,连加班这种不吉利的禁词都是说了出来。但林麓却并不是因为被安慰,或者羞耻才停止哭泣,他只是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刚刚没了父亲,他不想要被人同情,也不想要被人可怜。
“我要辞职。”
接过二人递过来的纸巾,林麓擦了擦眼睛,随后便抓上纸片,甩下一句话后,往电梯口走去,留下不知所措的二人。
一路上了电梯,林麓并没有去洗手间洗把脸,就这样上了楼。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集团所要求的形象云云,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牛姐,小林下去都半个小时了。回来你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是啊,牛姐。”
几个马屁精又围着那牛姐煽风点火起来,刚才他们只是想自己不加班,但现在杀煽风点火,却是想把自己的活也推给林麓。
“咯叽。”
营销部的门被推开,林麓终于回来了。原本围坐在牛姐周围的人,此刻也对视一眼,四散而开。
“小林,你的活做完了吗?”
林麓刚回工位,那牛姐便迫不及待地发起难来,但林麓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整理着桌面。
见到自己的话被无视,牛姐地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于是接下来,她的语气又加重了一些:
“领导跟你说话,你是听不见吗?”
林麓还是没理他,将桌面的东西都收到了随身带的背包,只留下了工作电脑以及工牌。
“我辞职,这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
没等那憋红脸的牛姐发作,林麓便背着书包,站起身对牛姐说道,这一句话,也将30多人的营销部彻底沉寂下来,所有人都看戏般的等待着牛姐的回答。
“哼!想走?劳动法可是规定了,你现在是正式员工,必须提前一个月提离职,满一个月后才能走,不然,你就要给公司赔钱。”
牛姐也不愧是职场老江湖,马上就抓住了林麓的漏洞。
“是吗?”
听到这句话,林麓转过身,反问起牛姐。
“我入职时,合同上写了,每周工作五天,每天工作八小时,这份合同公司有备份,我也有备份。但我的打卡记录显示,我每周工作六天,每天工作14个小时,这与合同规定的工作时间有不小的差距,而且我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