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鲜血,快速作画。
诛邪符,成。
贴在窗户上。
陈庸脸色白了几分,体内功德力才刚刚恢复过来,一天之内布置出两张诛邪符,体内功德力这次算彻底被抽空了。
转头看向老者,点龙目下可看到诛邪符光芒在房间内四溢,老者体内的灰色厄运,在诛邪符下不断减弱。
“呼……”
长长的吐气声出现。
众人惊奇看去,声音是老者嘴里发出,老者身躯颤动一下,缓缓睁眼。
这怎么可能!
刘宣惊得一脸呆滞,只是贴了一张符,关了窗户,老者就苏醒了。
这让他不禁想到了白天时,好像自己施针的时候,陈庸那时也在关窗户贴符。
难道说……
不会,那根本不是他的功劳,那是自己的医术,是自己的医术把人救醒的,跟他半点关系没有。
羽敬北眼中异色一掠,深深看了陈庸一眼。
果然是他,今天白天时,也是他让父亲苏醒过来的啊。
不过,贴符,这到底是什么理论?
“爸!”
羽敬北抓着老者的手,叫了一声。
老者洒然一笑:“又让你们担心了,才眯一会儿,居然又睡过去了。”
羽敬南和羽林两人站在边上,尴尬着发笑。
看到这一幕,他们也已经明白过来,把人救醒,根本和刘宣半点不沾边,纯粹是人家陈庸的功劳。
更轮不到他们来邀功。
陈庸看着老者问:“老爷子,我有一事想问。”
“你是?”
羽敬北介绍:“爸,他叫陈庸,也是我们请来一位……救你的人。”
本来想说是医生,但又不太恰当,只能这么介绍。
“小兄弟请问。”
“是否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羽敬北皱眉:“陈庸,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给我父亲饭菜里下毒?”
陈庸摇头不语,只是看着老者。
老者沉思片刻:“我吃的一直是家里准备的。”
陈庸说:“未必是现在吃的,也许是以前。”
老者笑说:“我这辈子,很多东西都吃过,小兄弟能说明白点吗?”
“蛇。”
陈庸嘴里吐出一个字。
老者面生疑惑。
忽然,他想到什么,脸色变了,从白到黑:“你怎么会知道!”
果然。
缠住老者身后气运的那厄运,不就是一个蛇状吗?
“老先生不止吃了,还保留了那蛇的什么东西吧。”
老者沉默不语。
“一切皆是因果。”
陈庸叹了一声。
羽敬北疑惑看着陈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具体我不清楚,但老先生自己应该知道。”
老者长长唏嘘一声:“这件事,应该是我这么多年来,做过最为愧疚的一件事吧,还记得四十年前,那时我们小队被大雪封住了路,出不去,偶遇到一条白色的蟒蛇,它竟不吃我们,还给我们找来野果和野兔一些吃的,但时间越长,食物越少,有次,过了好些天蛇也没来过,后我们发现它,原来它是在产子,我们已经饿了很多年,趁着它虚弱,就把它给……”
说到这里,老者声音很小,已经没脸再说下去。
羽敬北几人听得,也有些面红。
“是我对不起它,说来,我这条命啊,其实也是它给的啊,后来,我为了记住这件事,把它的骸骨拿下来一些,做成了手链,常常忏悔,希望可以得到它的原谅。”
话刚说完,陈庸接过话去:“可它并没有原谅你,东西在哪儿,老先生让人拿过来吧。”
老者看着羽敬北:“去我房间,我就放在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你去拿一下吧。”
“是。”
不久,羽敬北把东西拿了过来。
陈庸接过手链,刚一入手,就是一阵冰寒,点龙目一看,心惊,好重的怨气,这些怨气都已经完全化黑!
“羽大老爷,请你亲自去拿三炷香过来。”
羽敬北没有多问,很快,他又拿着三根香过来了。
陈庸把香拿给老者,把手链放在桌上,对老者说:“老先生,请对它三跪九叩过去吧。”
羽敬北变了脸色:“陈庸,这是不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