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间被押入治安所,关进了单独的小黑屋,这里没手机信号,未经许可,任谁也不能进来。
繁华落尽,遍地尘埃。
世界瞬间变得清净,楚间盘腿吐纳,将这里当成了静室。
另一边,见势不妙的赵健,开车悄无声息离开,仓皇回到了有间医馆。
“馆主,大事不好,楚间用砒霜,将陈老害死了。”赵健恶人先告状,跑到夏若面前诉苦。
“这楚间太过分了,我和大师兄提拔他,本想带着他看病,他居然乱整,这下怎么办!”王含目带愤怒,振振有词。
“楚间他搞什么,当了整整三年药童,第一次当医师问诊,居然医死了人?”夏若有些愤怒,一巴掌拍在桌上。
三年的窝囊废丈夫,昨天在庄园一鸣惊人,鉴定了王羲之字帖,获得了李大师的心思。
夏若本以为,在她的帮助下,楚间虽是废材一个,却也能做出略微事业。
却不曾想,这才过了一天,楚间就犯下弥天大错,还被抓到了治安所。
夏若对楚间刚升起的希望,彻底化为了失望。
“馆主,大事不好,陈少带了一群人,将我们医馆大门围了。”一个药童急匆匆跑进来,说出了众人震惊的话来。
“是楚间犯的错,凭什么我们医馆来背?”王含有些愤怒,激动莫名。
事实上,无论王含也好,还是赵健也罢,他们心中都有些发虚。
三人一起出诊,最终楚间医死了陈老,这件事如果闹大,二人也脱不了关系。
在回来的路上,二人一番商量,决定死不承认,将责任全推给楚间。
“我去看看。”夏若站起来,准备去大门口。
“不可。”赵健拦住夏若,目带严肃:“陈皮是古镇小霸王,他爷爷刚死,他这是含怒而来,我们说啥也没用,一旦开门,恐怕会死人。”
“是啊馆主,陈家是古镇霸主,我们都是外来户,他们带了战士,咱们打不过的。”王含额头冒汗,双腿都在颤抖。
“无论怎么说,楚间都是我丈夫,老是躲起来,那也不是办法。”
夏若摇摇头,语气严肃:“你们不出去就算了,我去看看。”
说完,夏若竟头也不回,一路走向大门。
咣当!
下一刻,有间医馆的大门,开了。
夏若其实也有些害怕,但她是此间馆主,如今危机关头,她自然不能退缩。
一群黑压压的陈家人,出现在夏若面前。
人群中,陈少一身风衣,嘴里叼着古巴雪茄,被几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的壮汉簇拥着。
“夏若,我念在你是个女人,本少今天不打你,但我爷爷的死,你们医馆怎么说?”陈皮目带冰冷,冷冷望向夏若。
“陈老的死我很抱歉,楚间是我丈夫,他医死了人,我身为他的妻子,会赔偿陈家损失。”
夏若目带歉意,低着头:“至于楚间,一切走法律程序,他需要承担什么责任,我不会包庇纵容。”
“就这样?你当我陈家是叫花子?我他妈缺你那几个钱?”陈皮勃然大怒:“给我砸,将医馆全部砸了!”
“都愣着做啥?少爷发话,全部砸个稀巴烂!”跟在后方的老管家,一声喝斥。
声音落下,众壮汉一窝蜂而上,直接冲入有间医馆,见东西就砸。
混乱之中,夏若被人推了一把,高跟鞋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地。
“楚间,你不上进就算了,为何要医死人,我不介意你没本事,但你这样……”
夏若挣扎着爬起来,美眸中满是难过,都说男人是女人的一片天,楚间这算是自己的阴天吗?
这惊人的动静,引来了很多围观者,但大家都龟缩着脖子,根本没人敢上前。
陈家制霸古镇多年,陈少带那么多人过来,谁敢和他抗衡?
这是一面倒的打砸!
夏若三年的心血, 此刻却满地狼藉,各种珍贵的药材,都被拔起随意扔地上。
十几个药童和医师,都被按在地上暴打,王含鼻青脸肿,赵健牙齿都碎了一颗。
“少爷,差不多就行了,毕竟是大白天,夏家也是江北望族,咱们事情不能做的太绝。”
眼见有人准备点火烧医馆,陈家老管家压低声音:“真要弄有间医馆,回头晚上再弄也不迟。”
“我爷爷的死,就这样算了?我要让整个有间医馆,所有人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