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薛宁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咦,那梅花分明还没盛开,怎么在那青年手间,却被白雪染成了朱红色?”赵武一声惊呼。
“点绛寒梅之法,这……这不是老馆主的绝学吗?”魏羡浑身一震。
“原来此人和老馆主有关联,难怪我宗的镇山之宝,如日照光镜对此人无效!”薛宁目带讶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知道这位兄台高姓大名,为何会我师兄的点绛寒梅之法?”薛神医目带凝重,上前行了个礼。
郑观山以医术冠绝天下,他一生为复兴古中医而努力。
除此之外,郑老一生唯有一个爱好——点绛寒梅!
“师弟,我这一生只为寻一人,若是他日我逝去,你只可为副馆主,切不可当真正的馆主,切记。”
“师兄,若是我长白诸弟子中,诞生天才绝艳者,难道也不可为新馆主?”
“那不可能,除非他归来,否则我长白之内,不会诞生超越我的医者。”
“师兄,那他究竟是何人?可否给我留个画像,或者是线索?”
“点绛寒梅,此乃恩师最爱,我不过是东施效颦,刻意模仿罢了。”
郑观山虽已逝去,但他当年和薛神医的密谈,仿若就在耳边回荡。
“这些年来,我也静观师兄点绛寒梅,可却根本无法模仿。”
此刻,薛神医捏紧了拳头,强压心中的激动。
眼前这青年看似平凡,但他却能点绛寒梅,这就非常夸张了。
薛神医没记错的话,郑老自三十岁起,就在尝试点绛寒梅。
一直到六十岁,郑老医道大成,这才点绛寒梅成功。
可眼前的青年,他也就二十出头,他点绛寒梅之功,竟超越了郑老巅峰之时?
不可思议!
此刻,薛神医非常想知道,眼前这“其貌不扬”的青年,和郑观山究竟有什么关系。
“点绛寒梅,此乃我此生最爱,却和郑观山没任何关系。”
任凭梅花和飞雪在手心旋转,楚间目带淡然:“至于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一语出,楚间转身就走,竟没半点停留。
“臭小子,你好生狂妄!”薛宁大怒,他师尊一代神医,位列如今长白之尊,岂能被一个小辈侮辱。
“点绛寒梅之法,此乃我长白之秘,你如何知晓,快说!”
“今日不交代清楚,你休想离开!”
赵武和魏羡快步上前,拦住楚间的脚步。
哗!
声音落下,这二人眼睛一花,四周场景再次变幻。
“师父,救我!”感受着四周景色旋转,薛宁一声尖叫。
“先生留步,是我唐突了,还请放过他们。”薛神医大骇,始知这小院的奇门遁甲,竟已被楚间所操控。
“这三人实力太差,却出言不逊,但念在郑观山的面子,我这次饶他们不死。”
哗!
一语出,薛宁眼睛一花,瞬间离开幻境,再次走入现实中。
赵武和魏羡面面相觑,都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三人再也不敢多言,他们望向楚间的目光,无不夹杂了敬畏。
三人又不是傻子,他们已经明白,若非楚间手下留情,他们恐怕会死在此地。
“小先生,我记得您上山之时,怀中似有一个女子。”
眼见楚间转身就走,薛神医有些急了,眼前这人疑似和郑老有关,岂能让他离开?
“那是我妻子,她身怀重病,需要在此医治和静养。”
楚间似乎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我和她暂居长白, 一切饮食和辅助药材,恐需要你医馆提供。”
郑观山开一世之杏林,长白医馆天下第一,这是郑老替楚间打下的偌大基业。
楚间曾历百世千劫,看尽这人间繁华,早就不在意拳势功名,自然也没夺取长白权势的兴趣。
但夏若重病在此地,楚间少不了和医馆打交道,这才勉强和薛神医说了一句。
“小先生客气了,您既会点绛寒梅,那就是和我长白有缘。”
薛神医强压激动,语气越发恭敬:“尊夫人若有所需,我长白定当鼎力相助。”
“我师父一代神医,不如让他看看?”薛宁有些不服气。
点绛寒梅固然让人震撼,但那只是一种玩耍之法,仅此而已。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