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大馆主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惭愧。”薛神医老脸通红:“尊夫人的病,老夫爱莫能助。”
夏若的病并不复杂,但却属于“不治之症”,根本就无法治疗。
王山的肝癌虽是绝症,但他人却或者,并没真正意义上死亡。
夏若已经死透,只是状态奇怪,你让四老和薛神医,他们如何能治疗?
“不是我等医术不精,而是一个已死之人,你让我等如何拯救?”刘高风有些愤怒。
“老夫没看错的话,这小院存在道法,这也是你来长白的原因。”
捻了捻山羊胡子,赵公义一声冷笑:“但道法只能让此女尸身不腐,却无法让她活过来。”
“那只能说明,你们只是废物。”楚间微微摇头,目带失望。
夏若情况的确特殊,但楚间原本以为,合这天下五大医馆之力,应该能看出一些端倪。
却不料郑观山后的时代,五大医馆的水平,居然如此不堪。
“你这小辈休要猖狂,若你真有这本事,那你的医术就超越了郑老。”
周黑台目带冷笑:“若此女真能起死回生,我五人再也不要郑老传承,立刻就离开此地!”
这话一出,众老纷纷点头,都深以为然。
这五人想争夺郑老传承,那是因为楚间势弱,根本无法和他们抗衡。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无论时代如何变迁,这都是恒古不变的生存法则。
如果楚间真有这本领,五老技不如人,还有什么脸面索要东西?
“这四个老头不知所措,那也就罢了,可你身为郑观山衣钵传承者,你为何也是一无所知?”楚间没看四老,而是望向薛神医。
这目光蕴含怒意,那是一种慈祥长辈,面对不争气的晚辈,所表现出的浓浓失望。
可这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却用这样的目光,却看一个老者?
这……
四老面面相觑,都感觉到了呆滞。
但薛神医却老脸一红,羞愧低着头,竟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楚间的目光中,薛神医有种错觉,就仿佛眼前站着的人,并不是一个青年,而是他失去的师兄郑观山。
“先生既非我师兄传承者,那你如何能知道,我长白一脉的医术中,有治疗尊夫人病的方法?”终究是觉得丢面子,薛神医还是说了一句。
“我替王山治疗之时,所用的渡针之法,郑观山可曾教你?”
“我师兄自是教过,渡针之法一共六针,我师兄能施针六次,而我只能五次。”薛神医老脸微红,他感觉到了羞愧。
渡针之法,此乃以人体为世界,以血液为江河,以穴道为渡口的针灸秘法。
虽说此法早已失传于世,但其实这套渡针之法,乃是郑观山秘而不传的绝学。
在整个长白医馆内,除了郑老之外,唯有薛神医掌握了渡针之法。
只是楚间连刺六针,渡针造诣只追郑观山,将薛神医远远甩在了身后。
薛神医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当着四大馆主的面,他自然不好说破。
但楚间丝毫不给面子,薛神医羞愧难当,只能坦然承认。
“郑观山在世之时,当真只给你说过,渡针只有六针?”楚间眉头微皱。
“这……”薛神医一愣,随后大惊:“莫非您是指那个传说?”
“那不是传说。”楚间一语出,他踏前一步,走到了夏若身旁。
锵!
刹那间,四大馆主眼睛一花,仿佛看到了一轮金色太阳。
“金……金针渡穴!”薛神医一声惊呼,额头上瞬间冷汗。
“薛兄,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慕白眉头一皱。
渡针之法并不是秘密,这理论很多医者都知道,但“金针渡穴”为何,四大馆主却还真不知道。
“我师兄曾言,渡穴之法虽只有六针,但其实扁鹊是能施针九次。”
薛神医也不废话,解释说道:“只是在古时候,扁鹊遇到的虢国太子,他只是昏迷过去,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如果九针尽出,那又当如何?”周黑台心中一沉,他忽然感觉到了不妙。
“九针渡穴之法,那并非用银针渡穴,而是——金针!”
薛神医继续说道:“金针九渡,可渡生死!”
“这岂不是说,如果当年虢国太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