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菀韵拿起匣子,关上了窗户。
看见窗户一开一合,不远处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总算松了口气。她将黑匣子放在桌案处,打开了它……香味扑鼻而来。“……”桃酥?知道她这个喜好并不多,会是宋锦澜做的吗?不会的,他不可能这么做!萧菀韵摇了摇头,打消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究竟会是谁?会给自己送最喜欢的桃酥?这让她不禁想起来之前在皇宫,被关进柴房那几日。会是同一个人吗?那个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萧菀韵轻轻持起桃酥,浅尝了一口。很熟悉的味道,她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过了。一滴泪珠,不知不觉从她的眼角流过……书房灯火通明,宋锦澜看完了最后一个折子。“于赫,于赫?”宋锦澜连喊两声,外面都没有回应。进来的侍卫,却是其他人。“殿下!”来人拱手道。“于赫人去什么地方了?”宋锦澜不免问道。他不是让人一直候在外面了吗?“于总卫说肚子不舒服,说要去趟茅房。又不想进来打扰殿下办公,就让属下守在外面了。”侍卫解释道。“罢了,把这些折子收拾下。”宋锦澜站起身,朝外面而去。圆月滚滚,他立于院外,朝某一处望去……芙蕖院的烛火,似乎已经熄灭了。两日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是不是还是那么不想见到自己?也好,如果自己不去见她,她就能好受些,也就足够了。次日,晨阳冉冉升起。拂烟依旧如常,端着早点入内。“海棠,怎么样了?”她问道。海棠摇了摇头,低声气馁道:“姑娘起了好一会儿,却一言未发。”“你先出去吧。”拂烟只道,走了进去。“姑娘,奴婢不清楚您的喜好,只好命膳房做了些甜粥,您尝尝吧。”拂烟将吃食放在桌案上,却发现旁边正放着一个黑匣子。可她怎么记得,昨日这处儿并没有这个匣子?“桃酥?”拂烟打开了黑匣子。“姑娘,原来您喜欢吃桃酥啊?”萧菀韵视线挪了过来。“不过是一些解馋的小玩意儿。”“既如此,奴婢这就命人去采买些桃酥回府……”话音未落,萧菀韵便出言打断了她的话。“不必了,你下去吧。”“哦。”拂烟不解,但还是听话应下。海棠见拂烟出来了,连忙凑了上来。“姑娘她吃了吗?”拂烟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刚才向前院的下人打听了,说殿下此刻还在府中,还是得让殿下知晓此事。”海棠下定决心道。毕竟她们也不想把人给伺候出什么毛病来。不出半刻,宋锦澜闻言此事,就来了芙蕖院。“你来干什么?”萧菀韵瞥见门前站着的男人,冷问道。“整个府上都是本王的,本王为何不能来?”宋锦澜上前几步,反问道。“也对,殿下请自便,我就不招待了。”萧菀韵站起身,朝窗台处走去。她是半刻也不想看见这个男人。“本王听下人说,你昨日未曾沾过半点膳食?”宋锦澜瞥见桌案上依旧原封不动的甜粥。 “可是你不爱吃?本王命膳房重新做,本王记得,你最是喜欢吃甜食了……”“呵,殿下想必是记错了,我并不喜甜食。”萧菀韵冷笑一声,反驳道。不管吃得再甜,她的心都是苦的。“拂烟说,你喜欢吃桃酥,本王方才特意让于赫去买了份回来,你尝尝?”宋锦澜上前,从身后拿出一袋东西,递至她面前。“拂烟随口说的话,殿下也相信吗?我说过,我不喜欢甜食。”萧菀韵转过身来,决绝重复道。原来在他眼里,他连自己最喜欢吃的吃食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恨的是,自己曾经居然还想拿他当自己的全部。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错得过于离谱。“本王信,拂烟不敢说谎。”宋锦澜拿起一块儿桃酥,递至她的唇边。“宋锦澜,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只会让我感到恶心……”萧菀韵打掉了他手中的桃酥,怒声提醒道。所以,不要再做一些让她感到厌恶的事了,不好吗?“萧菀韵,你就这般厌恶本王吗?”宋锦澜说话间夹杂些许怒意。“是!我就是厌恶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家破人亡,被所有人羞辱……”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她是他们檠国的奴隶,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断其生死。“所以,你就要这般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