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旁便是。”宋锦澜未曾移开目视线半分,只道。她手指微微动了动,身后的伤牵扯着她每一根神经,都在疼痛着……她做了个梦,梦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皇兄,嫂嫂,不要丢下菀菀,不要……”“菀菀,好好活着,不要再做傻事了。”云皇后轻声道。 “菀菀,以后我们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明白吗?”文帝敦促着。“不,你们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萧菀韵死死抓住云皇后的手,不让她离开。“菀菀,放手吧!我和你皇兄,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云皇后出言安抚道。渐渐的,她松了手,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的身影慢慢在她的眼前消失。她的四周变得一片漆黑……突然又莽地亮堂起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他们二人浑身是血,躺在血泊之中。“不,不是真的……”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萧菀韵突然惊坐起来。“不是真的……”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死死拽着宋锦澜的的手,不肯松开。“又做噩梦了?”宋锦澜关心地问了句。“不用你管。”萧菀韵连忙松开了他的手,冷声应道。“既然醒了,便把药喝了。”宋锦澜将药碗递到她的面前。“什么药?”萧菀韵警惕问道。“喝了它,伤口恢复得快。”他只道,便舀了一勺,递至她的唇边。萧菀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宋锦澜能有这么好心,关心起她的伤势来了?“殿下与其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关心我伤势的模样,还不如去问问你那王妃,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萧菀韵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你的事,于赫已经同本王说过了。此事……本王会酌情处理。”呵,酌情处理?她本来就没指望过宋锦澜能对施月薇做出什么过分的责罚来。“后背的伤口,还疼吗?”他突然问道。“习惯了。”她只是随口吐出三个字。反正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受伤了。只是苦了拂烟那丫头,是自己连累了她一起受罚。“你在宫中,也受过很重的伤?”宋锦澜有些不解。什么叫做习惯了?在宫中那段时日,她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在得知她入了宫后,他私底下有下令过让于赫命人照看着萧菀韵,不能让其有性命之忧。“殿下要避嫌,不被陛下疑心,自是不知这其中之事。算了,我为什么要和殿下说这些?”“殿下如果没有其他事,便离开吧。”萧菀韵下了逐客令。“你好好养伤,本王不打扰你。”宋锦澜站起身,留下这句话,便朝门外而去。见宋锦澜出来,海棠连忙福身,走了进去。“姑娘。”“他什么时候过来的?”萧菀韵淡声问道。“他?姑娘可是在说殿下?殿下已经在此照顾您快一个时辰了……”海棠解释道。“我竟昏睡了这么久。”她顿了顿,又补充问道:“对了,拂烟怎么样了?”“拂烟姐姐也伤得重,奴婢已经上过药了,只是现在还未醒。”“是于总卫将我和拂烟带回芙蕖院的吗?”萧菀韵突然问道。她似乎记得,在昏过去那会儿,隐隐约约看见了救了她那个人的模样。“于总卫所行之事,奴婢也看不明白。”“怎么说?”“于总卫回府不过是偶然遇见王妃娘娘责罚姑娘,却公然违抗王妃娘娘的命令,阻止了继续鞭罚。”海棠解释道。“于总卫难道不是受命宋……殿下,才阻止王妃这么做的吗?”萧菀韵再次确认道。想来,宋锦澜确实没有这么好心,将于赫安排回来阻止着一切。“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只是听下人谈及,殿下事先对此事并不知情。”海棠摇了摇头。倚月居内。“奴婢参见王妃娘娘,殿下来了。”侍女跑了进来,提醒道。“殿下?”殿下怎么在这个时候回府了?难道是为了萧菀韵那个贱人?施月薇连忙站起身,行礼道:“妾身见过殿下!”“本王听说,你今日重罚了芙蕖院的人?”宋锦澜寻了个位置,坐下问道。“殿下说这事啊!妾身并非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罚人。还请殿下能容妾身解释一番。”施月薇连忙道。“你最好能给出一个,让本王不责罚你的理由。”“不知外界传闻,殿下可有听闻?”施月薇问道。“外界纷纷议论,说殿下带回来的萧姑娘,曾是在宫中为奴为婢,却胆大魅惑陛下,蛊惑殿下忤逆陛下的命令。”随后又解释道。“如此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