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是不是有性命之危?”宋乐枫顿了顿,问道。
“乐枫,别多想。”他只道。“我怎么能不多想?”她打断了宋锦澜的话。她在这宫里,唯一信得过的亲人就只有他了。“朝中大臣那么多,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胜任剿匪的任务,还需要哥哥去接手?”她出言问道。若是这件事真的好办,自有其他大臣接手,而自己的哥哥才回来多久,要他接这么危险的任务?“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放心,哥哥能平安回来的。”他只是安抚道。“是乐枫的错,是我牵连了哥哥……”她眼眸低垂,愧疚道。“别这么说,本王从未当自己的妹妹是累赘。”他抬手,轻抚了下她的头。送走宋锦澜后,紫鸢看见已然远去的身影,心中不是滋味。“公主,您受伤的事,为何连穆亲王殿下也要隐瞒着?”紫鸢不解。“陛下忌惮哥哥,本公主不能再给哥哥添麻烦了。”可紫鸢却不这么以为,公主这是从小到大,太过于懂事了,从不为自己多想几分。丞相府,一处凉亭内。施月薇坐于琴前,弹完了一首曲子……施峰拍手叫好。“许久不见,薇儿琴艺还是这般厉害。”“可自从入了王府,再也无人能听薇儿弹琴了。”施月薇失望道。“莫非真的如我猜测那般,那穆亲王为了一个南疆公主,竟这般不待见你?”施峰脸色微变,愤懑不平道。可那人毕竟是南疆王派来接亲的人,若是在檠国的地方出了事,恐怕陛下那边不好交代。“薇儿,此事你也切勿太过忧心,若是真有什么事需要二哥的帮忙,二哥定会帮你摆平一切。”施峰沉思良久,道。“那若是我想让那南疆公主死,二哥也能帮薇儿吗?”施月薇站起身,缓缓走上前,低声试探道。虽说上次街上纵马一事,本欲想对萧菀韵除之而后快,然后嫁祸给南疆公主,可恨她二人侥幸活了下来,一点事也没有。“不管是谁,惹了薇儿不高兴,二哥定会为你出这口气,哪怕是取其性命……”他自有办法,将此事撇的干干净净。穆亲王府,芙蕖院内。萧菀韵正在用午膳。“姑娘,今儿膳房煮了滋补的汤药,您可要趁热喝了,伤才能好得快。”拂烟将汤盅放置到她的面前,还不忘提醒着。“拂烟,你有心了。”萧菀韵刚想舀一勺往口中送,拂烟连忙补充道:“有心的是殿下,是殿下命膳房给姑娘特意熬的。”萧菀韵拿勺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是他命人做的?”“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都怪她这嘴,总是控制不住乱说话。话音未落,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伤可好些了?”宋锦澜关心问道。“不劳殿下关心,还死不了。”她淡声道。“不必说这般丧气话,只要有本王在,本王就不会让你死。”宋锦澜寻了处随身坐了下来。“殿下日理万机,竟也有闲心来这小院转悠。想来,更想见到殿下之人,该是那受了惊的南疆公主吧?”萧菀韵旁敲侧击道。“你还在记恨南疆公主罚你一事?”他只是问道。“不敢。”她只是冷声吐出二字。“本王是特意来见你的。”他突然道。萧菀韵身形一顿。“殿下没有必要说这些。”他并未接下她的话,继续补充道:“明日一早,本王要前往平邑剿匪,此行,不知多久能返京。”“你还有伤在身,尽量待在院子里,别与他人起正面冲突。” 他不在府上这些时日,就无法再及时解救于她了。“殿下与其来警醒我不要与他们起冲突,还不如提醒他们切勿无事找事。”萧菀韵出言暗示道。宋锦澜这莫不是以为自己离了他,连在这府上无法存活下去了?“此事你无需忧心,本王自会吩咐下去。”宋锦澜站起身,视线落在她脸上。浅红的伤痕似乎还未完全褪下,眸中透露着冷漠和哀伤……“汤药趁热喝下,有助伤口恢复更快。”留下这句话,他便拂袖而去了。萧菀韵想不明白,宋锦澜为何要前来特意给自己道别。这一切究竟只是错觉,是他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戏,好让她放下过去,对他不再记恨。还是真心悔过,觉得之前的一切都做错了,在弥补?可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她都觉得,这一切太晚了,她失去的一切,再也回不来了。“姑娘,姑娘?”拂烟连唤了她两声,萧菀韵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心中警戒着自己:不能动摇,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有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