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回去吧,马上都十点了,去澡堂子搓个背好好睡一觉。”
“太迟了,今天就不搓了,对了,明天咱哥俩去你家楼下澡堂子泡泡得了,顺便跟你说说事。”
“行,就这么说定了。”
挂断电话以后刘轩看了下老头子桌上的杯子里的酒快见底了,顺手就拿起酒瓶准备给他再倒上一点。
老头有点喝晕了,赶紧摆摆手说:
“别倒了,杯子里的都要喝不完了。”
“那我替你闷了?”
刘轩回忆起了小时候他爸经常就这么逗他,拿个迷你版的小酒杯忽悠他喝,终于刘轩有一次被顶住诱惑拿舌头尖舔一点,然后就连连叫苦。
就为这事他爸还捱了他妈一扫帚,这转眼间二十多年都过去了。
刘轩看着父亲头上的白发,心里发誓要让老两口安安心心的度过晚年。
“那你喝了吧,晚上也好睡觉。”
“嘿嘿…”
刘轩装作得了便宜一样笑了一声,就像他小时候,总是以为自己做了聪明的事大人不知道。
其实哪有不知道的呢,不过都被父母藏在对孩子的爱里罢了。
第二天下午,刘轩一直睡到了两点半,最近这些破事把他整的够呛,洗漱一下就去了小区里的澡堂子。
在北方因为天气冷的早,所以像这种澡堂子也开的比较早,现在还没到十一月,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而且基本都是退休了的老大爷。
因为时间还是下午,又是工作日,年轻人这会都还当着社畜呢。
刘轩熟练的拿了个手牌换了衣服,然后做在休息区给李明拨了个电话。
“喂,老弟。”
“姐夫?你出来了啊?咋不跟我说的啊。”
“昨晚才到家,到家太累了就先睡了一觉,一直到现在才醒。”
“那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不用,我现在有事呢,小雨怎么样了?没出什么问题吧?”
其实刘轩这些天不光愁自己的事,也担心戴小雨的身体,开颅手术以后的脑水肿太凶险了,一个不留神人就没了。
“金主任说目前还比较稳定,现在还是处在水肿期,好像还得个把星期才能消呢。”
“哦,那就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那你这几天累一点,小雨就交给你帮我看着点了。”
“没问题姐夫,这些都是我应该的。”
“那行,你忙吧,等我把手头事处理完了我就去医院看看。”
“好嘞,姐夫。”
就这样两人挂断了电话,他们谁都没提戴小雨她妈起诉刘轩的事,李明是单纯的觉得没脸提,而刘轩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那么多。
他已经够烦了,况且他也不是耶稣,人家把他捅了还要原谅人家。
但戴小雨变成这样说到底跟他还是有关系的,所以他决定等戴小雨好了再回头理这些事。
点了一根烟以后他就给于晨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
然后就走到了男浴中间的大池子里泡了起来,在北方洗澡,泡大池就是灵魂,那种愉悦感是没泡过澡的南方人体会不到的。
他那会在上海待了几年,别的都还好,就是到冬天就浑身不得劲,不是说那里没澡堂子。
主要是他觉得上海的澡堂子没那个味,就像人家厨子炒菜说的那个锅气一样,这玩意玄乎的很,没有就是没那种感觉。
后来有次公司派他到扬州出差半个月,刚好也是冬天,本来他以为扬州正宗的江南地段,应该跟上海差不多,人家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