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表姐,你回来吧,变回从前那个疼爱小武的表姐好不好?”
七八岁的小男孩,长得俊秀漂亮,粉雕玉琢的。
这般红着眼哭着哀求,能让铁石心肠的人都冷酷不起来。
沈玥彤看到这一幕,双眼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这段日子,她受的痛苦折磨一点都不比沈家其他人少。
楚家与她退亲了。
母亲死了,父亲被下狱。
她的一辈子算是毁了。
若是被赶出了定远侯府,她以后还不知道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又能不能嫁个好人家。
只要一想到那灰暗的未来,沈玥彤就忍不住恐惧的头皮发麻。
而她也知道,定远侯府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都是因为姜南溪。
可她如今,甚至都升不起几分对姜南溪的恨意。
只有惶恐的希冀与渴求。
她想回到从前,变回那个风光无限的,正在与楚家议亲的侯府大小姐。
只要能回到从前,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沈玥彤同样眼巴巴地看着姜南溪。
语气神情早没了从前的张扬跋扈,高高在上。
细声软语道:“南溪,你从前是最疼小武的,你看他现在都哭成这样了,你忍心看他受苦吗?”
“你要从定远侯府出嫁,我们侯府……我们沈家必然是欢迎的。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你的娘家人,你若是在御王府住的倦了,或是有什么不开心,大可以回娘家来小住几日。这样难道不好吗?”
“你把我们都赶出去,从今以后岂不是没了倚仗?万一以后在婆家有人欺负你怎么办?”
说着,她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姜南溪的手:“南溪,我们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年,早已是密不可分的家人了,你真的忍心对我们赶尽杀绝,然后让自己没了娘家吗?”
姜南溪看着这姐弟两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是多么无辜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甩掉沈玥彤的手,嘲讽道:“沈玥彤,沈翊武,要我帮你们回忆一下,从前你们沈家是怎么对我的吗?”
“借着收养我这个唯一的英国公遗孤,你们得到先皇嘉奖,成就了名声,拿到了赏赐,还不知廉耻地用着我的嫁妆。可偏偏,你们拿了所有的好处,却不肯善待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