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码头被地痞流氓刘三等人殴打之后,戴笠身上的伤虽未伤及筋骨,但青青紫紫的瘀痕交错,每一处都像是在诉说着那日的不公与屈辱。然而,生活的重压容不得他有丝毫的懈怠与休养,每日清晨,他依旧强撑着那尚未痊愈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前往码头干活。
这一日,阳光依旧炽热地洒在码头上,仿佛要将一切都烤化。戴笠咬着牙,正扛着沉重的货物,艰难地在跳板上一步步前行,每一步都带着微微的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刺痛了他眼角的伤口,可他只是眨了眨眼,继续埋头前行。
刘三带着他的小弟们又大摇大摆地出现了,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码头回响,仿佛是恶魔的狞笑。
“哟,小子,伤好得挺快啊!保护费准备得怎么样了?”刘三阴阳怪气地说道,脸上挂着那令人憎恶的得意笑容。
戴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但他深知此刻冲动只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于是紧咬着牙关,没有吭声,继续埋头干活,试图压抑住内心即将爆发的愤怒。
刘三见状,觉得自已被无视,面子上挂不住,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上前一脚踢翻了戴笠身边的货物,货物散落一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跟你说话呢,聋了?”刘三恶狠狠地吼道。
戴笠再也无法忍受,放下肩上的货物,握紧了拳头,就要冲上去与刘三理论。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想着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再受这般屈辱。但在冲动的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工人们那一张张惊恐而无奈的脸,他知道自已的冲动可能会给大家带来更多的麻烦。
就在他内心挣扎的时候,周围的工人连忙拉住了他。
“别冲动,戴笠,惹不起他们啊!”一个年长的工人满脸忧虑,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恐惧。他心里想着,家里还有老小要养活,不能因为一时冲动丢了饭碗,甚至惹上更大的麻烦。
“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要在这码头生存啊。”另一个工人也急切地劝道,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对未知后果的惧怕。他在这码头辛苦多年,见惯了地痞流氓的横行霸道,深知反抗的代价可能是无法承受的。
戴笠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望着工人们那一张张充满恐惧和无奈的脸,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既愤恨这些地痞流氓的嚣张跋扈,又无奈于工人们的软弱和现实的残酷。他知道工人们是为了他好,为了大家的生计着想,但他心中的正义和自尊却在这一刻被深深刺痛。
就在这时,一个响亮而坚定的声音传来:“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欺负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身着整洁的长衫,衣袂在微风中飘动,腰间别着的一把折扇更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然而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和紧抿的嘴唇却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刘三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心中虽有一丝忌惮,但仗着自已人多势众,依旧冷笑道:“你算哪根葱?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他心里想着,在这上海滩,还没人敢这么不给自已面子。
“路见不平,自然要管!”男子毫不畏惧,直视着刘三的眼睛,目光如炬,仿佛能将刘三的心思看穿。他叫杜月生,在上海滩也算是有些见识和地位。看到这些地痞流氓欺负穷苦工人,心中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刘三恼羞成怒,挥手示意小弟们动手,“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几个小弟立刻张牙舞爪地冲了上去,他们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轻松的胜利。然而,男子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只见他抬腿、出拳,动作干净利落,几个小弟瞬间就被打得东倒西歪,哀嚎声四起。
刘三见势不妙,转身拔腿想跑,却被男子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别想离开!”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刘三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保证不再来码头闹事,男子这才松开手,刘三带着小弟们屁滚尿流地跑了。
“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助。”戴笠走上前,深深地向男子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感激之情。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报答这份恩情。
“不必客气,我最看不惯这些地痞流氓欺负百姓。”杜月生豪爽地说道,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看到戴笠眼中的坚定和不屈,心中对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欣赏。
经过交谈,戴笠得知男子名叫杜月生,在上海滩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