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正好有一件奇事跟你说呢!”
闵王稍稍稳定心神,遂将今日早朝之事,一五一十地讲出,神情也顿时变得很是凝重。
眼前的少女虽然已是焦头烂额,但越是如此越应该做到消息通透,如今的形势已是错一步,就满盘皆输的局面了!
“噢?还有这等事?”
李逍遥听完顿时神情一变,缓缓走在茶桌旁,额头已经微微皱起。
一个当今的侍郎,一个曾经的王府书童;
前日午夜在天工阁案牍库的情景,瞬间一一浮现在脑中,那位老掌事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耳边。
一幅诡异的京城排水图,被如此大费周章的隐藏,如今所有的秘密已经得知,但当年的情景还不是很明朗。
私藏重要图卷那可是大罪;
当年的案牍库掌事,虽然是屈于王府的威压不敢声张,但一个天工阁的侍郎,应该还不是很畏惧。
二十年的天工阁侍郎,是那图卷中所写的梁侍郎,据眼前的王爷所说,五年前就已经告老还乡,现在在不在世,还是两可之间。
如今的侍郎可是姓王,应该不会得知当年之事,但怎么有如此大的反应呢?
“王爷,这王侍郎可是与原来的梁侍郎相熟?”
李逍遥急急转身问道。
“你是怀疑……不会的,
现在的王侍郎本不在天工阁,原本是军机阁的军机大臣,五年前梁侍郎退隐之后,才调过去的,此事我十分的清楚。”
闵王急急地说道,神色稍稍有些飘浮,浮现出一丝惊慌的神色。
执掌朝廷军机阁,哪有那么的容易;
皇城六阁部哪一处都不是省油的灯,军机阁虽为六阁之首,但要做到平衡,除了相互制约,就是安插信任的人手,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天工阁虽然很少涉及军国大事,但其中掌握的秘密,也是举足轻重,当年老侍郎告老还乡,作为掌控军机阁的亲王,怎会放过这么一个良机,现在的王侍郎就是那时安插过去的!
“军机阁?”
俊郎的面容顿时大变,一丝惊恐慢慢浮现,身躯居然都猛然一晃。
军机阁的所有红袍大臣,那可以说都是闵王爷的心腹,既然那位王侍郎是出自军机阁,断然不该有丝毫的问题,但今日的举动却是很有问题啊!
前夜之事虽然做的隐秘,但为了以防万一,就连那位青袍书生都扔进了禁卫军大牢,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惊动天工阁的侍郎大人。
当初手持闵王令,选择让禁卫军出手,就是想要所有人不敢插手过问,一个三品的侍郎,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王爷,公子,不知唤小的何事?”
房门突然被打开,青袍的汉子疾奔而入。
“柱子,你将这封密信,亲自交给镇北公,让他立即准备上面的东西,但不可有太大的声张!”
闵王望了望低首沉思的少年,立即将桌上的宣纸重新折叠好,重重放下汉子的手中。
王爷的神情是凝重的,手中的宣纸定然也是无比的沉重,青袍汉子重重点了点头,瞬间明白王爷的深意。
“小的去了!”
“慢着!小柱子,你让人将镇北公请来闵王府,不用你亲自去,要做的很是寻常!”
俊郎的面容突然转过来,虽然额头还是微微皱起,但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王爷……”
“去吧!”
“小的这就派人去!”
青袍汉子将已经放在衣袖中的密信,重新递给王爷,转身快步奔向门口。
“你想到了什么?”
闵王紧紧握着那张宣纸,定定望着那诡异的笑容,心中猛然浮现一丝的不安。
“没有,但我们确实要准备一下了!”
李逍遥轻声说道,搀扶着王爷重新坐下,随后就那么蹲在火盆旁。
外面的天色一片晴朗,但冰冷的气息依然很重,房中放着通红的火盆已然是温暖如春,但一双手掌却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