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极其古怪的密旨之后,心中不但浮现深深的担忧,更是生出大大的不安。
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年虽然是个无官无职的存在,那手中的权利和现在的影响力可是相当的可怕,只是那豫州之行……
这家伙有事可是会连累很多人的!
所有铁甲暗卫在接到将令的那一刻,已是将京城方圆百里严密的监视,那就算是一只蚊子都很难躲过,可眼前的这个家伙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京城了呢?
这不会是一道鬼魂吧?
“差不多行啦,别没完没了的!”
一只手掌狠狠地推开那只金甲手臂,一双大眼更是隐现两道怒火,这怎么还越来越上手了呢?
这是准备将他脱光了吗?
“是是是,这绝对是!”
威武的面容猛然一笑,两道目光也瞬间豁朗,有种突然回过神的感觉。
相貌可以变,衣装也可以变,甚至连那举止神态都可以模仿,但这独有的尿性,可是谁也学不来。
这确实是原来的那个少年!
“您这是干嘛去啦?”
李逍遥轻声问道,一双大眼上下打量着那身金甲,目光之中流露着很是不悦。
本来今日的时间就很紧迫,却不想还在这镇北宫傻傻浪费半个时辰,这不是生生给他添堵吗?
他现在可是忙得很!
“我在铁甲军营啊!
刚刚军士来抱说你在府中等着,本将这不就急急急地赶回来了嘛!”
镇北公轻声说道,神情浮现出一片疑惑。
这家伙虽然平时很不是着调,但绝对不会做什么无用之人,更是有什么闲情逸致来镇北公府闲逛,而且现在还站在这座阁楼之前。
“都退下!”
金甲转动之下,一声尽显的威严响起。
“得令!”
两道铁甲身影急急躬身俯首,随即起身快步离开在没有丝毫的犹豫。
铁甲军之所以能战无不胜,除了自身的勇猛之外,就是这铁甲军令的严谨,镇北公就是整个铁甲军的军魂!
“出什么事了?是……是玉儿吗?”
低低的询问中带着万分的焦急,威严的神情也瞬间尽显惊恐,两道在急急的观望之下,更是浮现深深的恐惧。
眼前的白衣少年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到处,更不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座阁楼,如此怪异的举止,必然是有巨大的变故发生。
这家伙的神情可是很有异样啊!
“你说呢?”
一双大眼没好气地白了金甲一眼,缓缓抬步走进阁楼。
“到底怎么了?”
一身金甲在片刻的痴呆之后急急跟上,两道目光变得更加的恐慌,隐隐之中有种天塌般的感觉。
也是;
自从初始之前的皇城大宴落定之后,这没日没夜俱是在心惊胆战之中,那可是连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
谋朝篡位历来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就算是皇家的亲王也不可避免,何况是一个将门之女。
此次皇家的内乱一切俱是那皇家最小的亲王挑起,虽然林玉儿是被蛊惑的帮凶,但也是欺君罔上大罪。
这本该是被诛九族的!
林家起于燕北荒凉之地,能有如今的显赫那是何等的不易,其中可是经历了万般的磨难,遥想当初那不过只是一个随身亲卫而已。
此次论罪当灭林家满门,就算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燕北祖地也不会幸免,可偏偏因为这白衣少年不但保林家上下无事,更是生生保住那条薄命。
这可是无上的恩典!
如今皇城早已安定,但其中的变故还是存在太多,尤其是这次的初始前后。
初始之节皇城大宴,满朝文武俱是满心欢喜,却不想有人却愣是出了个幺蛾子。
当时的那种情景可是十分的异常!
此事虽然没有引起太大的恐慌,却也让文武百官心中有所猜疑,而作为还是戴罪之身那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惊恐。
两日前的一道莫名密旨,竟然责令亲帅五千铁甲军奔赴豫州府,而且还要进入少室山中。
这可是一件极其重大之事!
先不说铁甲军不可轻易离开京城,就这五千之数也是非同小可,那可是足足一整个战营的兵马。
密旨之中倒是没有明说,但隐隐之中已是感觉必与这家伙有关,只是其中的详情非皇命而不可得知。
今日这家伙的出现可是相当的不寻常啊!
“别一惊一乍的,我们进去聊聊!”
李逍遥轻声说道,右脚已是抬在木阶之上。
这是阁楼,也是少女的闺房;
历来未出嫁的花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