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恐怕也不够分量。
虽然尚不明白这先帝遗诏为何在这少年手中,但也不是一位镇北公可以染指,这其中的干系真的是难以想象。
这可是万万不敢多看一眼啊!
“不看就算,我还不给你看了呢!”
一双大眼没好气地狠狠白了那金甲一眼,俊郎的面容上嘴角也是猛然抽动几下,那神情不仅有很大的嫌弃,更多的是浮现无比的愤怒。
他何尝不知;
这道先帝遗诏的分量他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干系也是十分的明朗,之所以让让这金甲将军过目,其中也是暗藏这一番良苦用心。
这应该算一道很不错的保命符!
“末将恭听圣意!”
轻轻的低沉虽然恢复了很多,但那剧烈颤动的金甲还久久没能平复,威严的面容也始终不敢抬起。
这还真的不算一件坏事,毕竟没亲眼看到眼前的这般神情,不然恐怕会有种暴跳如雷的冲动!
这什么意思?
这不看竟然还成了一种罪过,难道不知道这道先帝遗诏中的威力吗?
这般皇家绝密岂是随便可以暴露,别说知道其中的详情,就是看上一眼都是那不可饶恕的重罪。
这不是妥妥的害人吗?
“你真不看?”
“末将不敢!”
“不看算了,你帮我保管着吧!”
“啊?啊!”
两道目光猛然抬起,但一身金甲却已瘫软在地,剧烈的颤抖中有种想要死的冲动。
这是什么鬼意思?
不闻不看之下已经是诚惶诚恐,那都已是犹如一把钢刀随时架在脖子上了,现在竟然还让保管?
这是怕人死的不够快吗?
这般生生害人是不是太过缺德了,他们之间虽然没有深厚的情义,但起码还有一份很不错的交情吧?
这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这位小爷了吗?
“你不管?”
一双大眼定定望着那身金甲,似乎没有在意那已是瘫软的身躯,甚至还将手中的黄绢又递近了三分。
不管?
开什么玩意;
今日来这镇北公府就是为了让这镇北大将军就范,只要这身金甲还有一口气在,这先帝遗诏就非接不可。
这可是没有丝毫可商量的余地!
“我……我……”
威严的面容浮现出无比的委屈,两道目光更是惊显一片祈求。
这也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管?
怎么管?
这般情景之下让一位大将军保管一道先帝遗诏,这都得多遭人怨恨才能这般做作,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这不是不想管,也不是不能管,实实在在的是没命管啊!
“大将军不管我也不勉强,只是你若不管我就撒手。
大将军不妨好好想想!”
一双大眼再次望了那金甲一眼,缓缓的后退之中竟然安然的坐下,目光之下浮现那么一丝的狡诈,那其中的威胁尤其的明显。
撒手?
这个字眼的出现可是无比的稀奇,难道还真的能将这道先帝遗诏遗弃了不成?
此意非彼意;
这其中的深意也许外人很难理解,但对于眼前的一身金甲来说,只是在瞬间都想得明明白白,两道目光定定望着那身白衣,隐隐之中已是有怒火浮现。
威胁;
这是妥妥的威胁!
以一道先帝遗诏就能以命换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卑鄙可言了,世间难道都有如此无耻之徒吗?
自从相识以来也算是时时打交道,虽然这白衣少年有时确实挺狗,道万万想不到能不要脸到如此地步。
这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才是!
“怎样?想清楚没没有?”
一双大眼缓缓望向那身金甲,淡淡的笑意中尤为的清静,对于那两道熊熊怒火直接就忽视不看。
屈辱;
这都不能用委屈可以形容,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巨大折磨,似乎已是让人无法呼吸,这还不如痛快地给一刀呢!
“玉儿……玉儿现在在何处?”
一身颤颤巍巍金甲缓缓起身,但却依旧是双膝跪地,只是那微微扬起的目光之中……
屈服;
那两道目光慢慢变得黯淡!
罢了;
身为人父已是错过了太多,但绝对不是再失去这唯一的女儿。
以命换命而已也不算不过的赔本,虽然是在这般的威逼之下,也许眼前的这家伙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毕竟那本该是诛九族的重罪!
“你接了这道先帝遗诏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