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布衣,却面色正常,手中农具也更齐整些。
左边人的领头是个老人,正神色激动的说着什么。
右边人则众星捧月似的簇拥几个豪健,这几个豪健身穿皮甲,腰配刀剑,声色倨傲。
远处匆匆赶来几骑,前面一人分开喧嚷的人群,高声叫道:“县尉来了,贼曹来了,都让开点,让开点!”
人群骚动,让开了一条道。
县尉和贼曹下了马,由亲兵护送,到了里边。
人群中央有块空地,一具尸体躺在中间。
贼曹蹲下,仔细查看一番,站起身来,向县尉禀报:"此人面黄肌瘦,但并无伤痕,似乎旧有宿疾,还需要进一步勘察。"
县尉点头,问道:“亭长何在?”
那捂着头的老人应声:“小人便是这养成里的亭长。”
其中一个豪健大大咧咧:“尉君,俺们是封家的门客,俺们亭没有亭长,前一个亭长投黄巾去了。”
县尉对老人说道:“里民聚集,闹起事端,你可知罪!”
老人吓了一跳,登时变了脸色,举起手中木棍,向着身后人群挥舞。
口中骂道:“一点眼色也没有,没看到贵人在此吗?还不赶快散了。”
左边这群人顿时抱头鼠窜,只是没有跑远,仍旧围成一个大圈,看着这边。
县尉皱眉,呵斥:“行了!”
转脸问豪健:“你等在此闹事,杀伤人命,可知罪?”
那个豪健叫屈道:“尉君明鉴,这人是想扑打我等,却被石头绊倒,就此丧命。
这里人人都看见,尉君不可冤枉好人。”
后边的人立刻附和。
贼曹问道:“这人为何要扑打你等?”
豪健理直气壮:“他想抢我主家水渠浇地。”
围观的左边人群中冒出来一个十来岁的瘦弱小子,大叫道:“你们将水渠截留,水都流到你家地里了。
我们里中一点水也分不到,麦苗都要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