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这怎么回事,昨天国相也没提起这事儿啊。
赵云欲言又止,神色间有些落寞。
李右辙在一边叹息:“夏先生有所不知。
唉,自常山黄巾歼灭,中尉屡次和身边亲信人说:‘赵氏乃为免黄巾之乱而私设,并非朝廷任命。如今黄巾之危已解,右县尉之职,自当由朝廷定夺。’
你说,中尉这是何意?“
右县尉?
夏雨怔了一下,难道还有左县尉?
皱眉答道:“只怕是不待见赵君。”
智嘉对此一肚子气,嚷嚷道:“岂止是不待见?他是想让尉君自辞,一直克扣我们的粮草!哼!”
李右辙忙制止他:“智君慎言!”
夏雨皱眉:“这!也不能说散就散吧。你走了,郡兵去哪里?”
赵云看了智嘉一眼,没有说什么,对夏雨道:“郡兵自然归于中尉。我这个县尉,本来是孙相为保卫常山,临时派遣,现在遣散也是应该的。”
“郡兵归于中尉!这不是赤裸裸的夺权嘛!你不能瞎做决定,随便就让位。”
赵云摇头:“中尉乃是朝廷所派,执掌郡兵,理所应当。若是我把着郡兵不放,反而是侵中尉之权,难以服众。”
智嘉气的起身拍案,叫道:“谁敢不服,黄巾攻城时他跑了,现在太平了,还好意思要兵权?”
他不善言辞,知道自己难以改变赵云的主意,索性向夏雨拱手一礼,扬长而去。
一时间帐中静谧无声。
夏雨想起自己和张世平约好的马匹。
得赶紧派人截住,不然岂不是白白送马?
盘桓一会,夏雨告辞,向夏侯俊使了个眼色。
出门后,在军营不远处等着。果然,不一会儿,夏侯俊悄悄的出来。
夏雨拉着马,和他步行到一处拐角,见四下无人,问起中尉之事。
“自从尉君大胜,缴获无数财货归来,中尉觉得失了面子,多次在人前说赵君乃是事急从权的代县尉,并无朝廷正式任命,当沙汰之。
又有左县尉屡次谗言,说尉君昧下缴获的财货,这么有本事,那粮草自然也不需要下拨。
赵君无法,多次申辩,中尉的猜疑却越来越重。
军队无粮,军心涣散,赵君是不得不遣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