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赞许一笑,这张干比他想象的能干多了:“有工师工匠更好,他们学习速度快,可以由他们先学,再教授工人们,但最好把他们转成咱们得人。否则好不容易培养学成,又被叫回去,那咱们就亏大了。”
“到时候再想办法吧。那些黔首学得太慢,也不识字,每天耗费粮食。你知道吗?你那个随便吃,知道吃饱为止的规则,简直让吴家想要退出了。而且每月两石粮食也太多。”张干抱怨。
夏雨算了一下,问道:“工人只有百名左右,一年只需要两千石,不至于花多少钱吧?”
“千石还不算多?”
张干看夏雨的眼神,仿佛是看败家子。
东汉粮食亩产不高,一小亩为三石。
两千石对于这些豪强来说,已经很高了,毕竟还要加上平时吃饭。那些年轻小伙能吃得吓人。
如果在田庄使用奴隶,耗费要小得多。
“只要安全做好,矿场盈利,二千石不是大问题。”
夏雨想了想:“工人是要下死力气的,如果吃得不好,待遇不好,那我们的矿场就很难召集到聪明健壮肯认真钻研的人,也就很难快速发展。
矿场缺的是时间!只有快点盈利,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夏雨坚持,张干也就不再说了,区区千石粮他还不放在眼里,犯不着为此与夏雨争执。
这天下午,夏雨带着吴宪检查工人们学习使用器械的情况,有两个骑马带刀的吏员来请他:“国相有令,召水曹书佐夏雨明日去官寺。”
夏雨不敢怠慢,嘱咐吴宪继续检查,自己先去更衣。
进入里间后,找了机会嘱咐赵方,让他快开车去找张干,打听打听是什么事。
这时候没到考核政绩的日子,无缘无故的,国相遣人相召,不知道是什么事?
打井队基本上已经完工,难道是水井出了什么事儿?
吏员就在外面等着,夏雨匆匆收拾好,牵了马,和两人一起出发。
路上,夏雨和这两人打听,他们笑着回道:“是州牧那里来人,想与夏君见一见。”
“州牧?”
冀州州牧是皇甫蒿,夏雨从没有和他接触过。
这是谁呢?
半路上,赵方开着越野车追上来。
向两个吏员施礼后,与夏雨私语:“张君也不知道是何事,不过昨日赵县尉报捷,活捉抱犊山贼首青牛角。”
“报捷?还活捉?那褚燕呢?也捉住了吗?”
“未曾听张君说起。”
夏雨忍不住为赵云高兴。
赵云率部曲开拔获鹿后,夏雨与他还经常通信。
但近一个月,他忙着整理金矿设备,带着工人操练机械,却顾不上关注那边的战况。
只知道赵云与皇甫将军的骑兵汇合之后,先强攻,后佯败,诱敌出山,半道伏击了一股贼兵,斩杀了一个小贼首青牛角。
然而最强大的常山贼褚燕却没受到很大的损失,带着人马躲藏到西山榆树岭去了。
榆树岭山势险要、易守难攻,但赵云不是畏难之人,从和夏雨的通信中看,他已经有强攻的想法了。
夏雨有些忧心。
为了防止意外,他特意买了两架无人机,四个对讲机,还有一些药品,派人给赵云送去。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帮上忙。
夏雨让赵方先开车回去,自己依旧和两个吏员骑马,说说谈谈,走了半日才到国治元氏县。
两个吏员告别夏雨,回去交差,夏雨则回自家。
李甲他们俱在外地守着发电机,家中半月不曾住人了,灰尘颇多,好在赵方已经将主要地方都打扫干净。
第二天,夏雨早早收拾妥当,骑马去了相府。
吏员带他去了听事堂。
国相孙瑾坐于上首,侧面是一个夏雨不认识的人,二十来岁,肤色黑,眼睛却极亮,虽然是坐着,自有一股精干彪悍之气。
赵云坐在这人下首。
夏雨见到赵云,一阵欣喜,压下情绪上前拜见。
孙瑾向那人介绍:“皇甫君,这一位便是夏君讳雨,法术高明,驱水策电之术皆为我等亲见。”
那人上下打量夏雨,啧啧称奇,上前与夏雨见礼,笑道:“子龙对我多次提起过夏君,认为君豁达豪迈,神秘莫测,为常山之人杰。今日一见,幸甚至哉。”
夏雨一听这个姓,就知道这人肯定与冀州牧皇甫蒿有关,忙下拜行礼,说道,“我不过是个平常人,不敢当,不敢当。”
那人一怔,随即失笑:“子龙说夏君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