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面带嫌恶的单霖,良久,弯下身来,很认真,很仔细地将地上的钱一一捡起来。
单霖哭了,看着捡钱的阿正,泪水模糊了一片,语声凛然忧愤:“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犯了什么病?自古阴阳调和,万物生长,方能生生不息。男人不该爱女人吗?为什么你们偏要逆天而行?如果我弟弟不是因为走上这条不归路,他也不会死。”
单霖的眼神空荡漂浮,看着静静聆听的阿正,声音沙哑:“他比我有天赋,从小家里人都说他将来比我更适合做一名大夫,事实也的确如此,他虽然学的是西医,中医的书看得一点不比我少,像他这样的人,不做大夫老天都不答应,可……可偏偏遇上了你们这种人,从上医科大的时候就被一个男孩子缠,一直缠到他工作,他们好过,又分开过,他很痛苦,你知道吗?我弟弟为了他换了好几家医院,再这样下去,不仅毁了前途,连人都毁了,一开始只有我知道,帮他瞒着,可还是有风言风语的传到家里人的耳朵里。两年前,他们终于彻底分开了,我弟弟才在现在这家医院稳定下来,很快做到了主任医师,都说是将来副院长的候选人,我这悬了多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谁知道,真是冤孽,那个男人又找上门来,肺上得了病,非要我弟弟主刀手术,我不同意,虽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可毕竟在感情上牵扯了那么多年,这是个大手术,我不想单冰为此有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