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手下败将”几字,赵阔脸色立时难看不已。
他大声呵斥道:“贺承,你没看到我在和人吃饭,还不赶紧出去!”
那叫贺承的公子哥非但不出去,反倒在桌边坐下来,看了一眼林非后随意道:
“我也要在天字间吃饭,不如你们换个房间如何。”
“姓贺的,你别太过分了!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区区手下败将,见了我不赶紧夹着尾巴走人,还有脸叫嚣?”贺承不屑道。
“你!”赵阔气得脸都白了,手掌朝腰间的剑柄摸去,但还是忍住没拔剑出来。
贺承这时扭头去看林非:“你是谁啊?没听到我说的话,还不赶紧起身走人。”
林非道:“赵阔说的没错,你连先来后到都不懂?”
贺承的脸色一僵,眼神立时阴沉下来。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贺承你说什么?这是我哥们!”赵阔为林非出头道。
“哥们?我怎么没见过啊。”贺承冷冷道,“整个漠城里,敢这么跟我贺承说话的还没几个。”
林非真有些搞不懂,这些纨绔公子哥怎么都一副德行。
“给你个跟我道歉的机会。”贺承对林非道,“否则你出不了这间房。”
赵阔闻言刚要开口,林非却道:“我什么时候要出去了?倒是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贺承站起身来,双眼盯着林非:“你说什么?”
“我说赶紧滚出去,耳朵不好用?”
“放肆!”
“大胆!”
贺承身后那两个随从一声大喝,纷纷冲到桌边,一左一右围住林非。
赵阔也急了:“贺承,你想动手?!”
贺承理都不理赵阔,给两个随从下令:“赏他两嘴巴,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是,公子。”
两人抬手就抽向林非面庞,林非没躲,只运了气。
俩随从的手还没接触到林非脸颊,就感觉手掌被一层肉眼看不见的真气护罩挡下。
紧接着,一股极其强烈的疼痛感便顺着手掌爬上,让他们疼痛难当。
“啊!!!”
两人按着手臂惨叫后退,只见他们挥出的手掌正在溃烂、指尖部分甚至已露出森森白骨。
“腐毒!”
贺承瞳孔一缩,失声道。随即立时拔出自己随身佩刀,警惕地盯着林非。
他两个随从都是内劲大成境界,却在出手的瞬间落败受伤,可见林非绝不是等闲之辈。
“你说的,赏你两嘴巴,叫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林非话音刚落,贺承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啪啪”两声,随即自己两侧脸颊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他竟然根本反应不过来林非的攻击!
“你……走!”
贺承连狠话都不敢放一句,像是生怕自己再说什么难听的话,林非真敢当场把他重伤甚至要他小命一般。
而直到贺承带着那俩被腐铁劲腐烂了手掌的随从离开,赵阔才回过神来,大笑着拍手。
“哈哈哈!爽!林非,不,林哥!你太厉害了,以后你就是我林哥!”
比起赵阔,林非没什么好高兴的,只是问道:“那贺承是什么来路?”
能和赵阔这个州府家的少爷针锋相对的,自然不可能没有背景。
赵阔闻言,激动的神色也渐渐冷静下来,似乎是想到了贺承不会善罢甘休。
“贺承他爹是漠州御史贺文章……”
御史……
林非知道,在大孟御史是很重要的官职,主要起监察作用。漠州御史,那就是主要负责监察漠州大小官员。
从权力上来看,一州御史或许不如州府全面,但前者对后者却是有一定钳制作用。
赵阔见林非沉默,还以为是害怕了,连忙开口:“林哥你别怕,贺承之后要是找你麻烦,我一定给你出头!”
林非:“……”
他没什么害怕的,御史权力是很大,但也管不到他头上。
他可没忘记他现在是漠州定国司的一员,而定国司本身就不受官府管辖。
别说林非没有过错,就是有,处置他的人也不会是官府,而是定国司指挥使,即青劫。
经贺承这么一搞,赵阔也没兴致再问东问西了,埋头胡乱吃了几口饭菜便先告辞,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