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我替你讨公道去!”
她言谈举止皆没什么异常,丝毫不见少女的羞涩和尴尬,显然秋长容并没有告知她“定亲”之事。
这也正证实了元原的猜想,定亲什么的果然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元原道:“你哥呢?”
“我哥?”秋长鸢撇了撇嘴,“正生气呢。”
元原怔了怔:“生气?可知为何?”
秋长鸢毫无戒备地诚实相告:“好像是因为一封信。”
“信?”
秋长鸢答道:“恩,今早有人给他寄了一封信,也不知道是谁寄的。不过听婢女说,他看了那封信后就大发雷霆,一直躲在屋里砸东西。”
元原耿直地笑出了声:“这可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寄信的人啊!”
“你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他!”
秋长容推门而入,面上怒色不减,就连言辞间都带了几分寒气。
秋长鸢连忙起身,惊讶道:“哥,你怎么来了?”
秋长容抿紧嘴唇,死死盯着元原看了半天。元原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是个瞎子,不怕别人盯着。倒是秋长鸢有点畏惧自家哥哥这幅冷冰冰的样子,犹豫着道:“哥,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秋长容面无表情,“我只是来放人的。”
“放人?!”
这下就来原本岿然不动的元原都讶然地抬起了头:“你会这么好心?”
秋长容深吸了一口气,并不解释,只恶狠狠地道了句:“原随云,这次是我输了,我放你走。”
他说着便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秋长容走的倒是干脆,元原和秋长鸢倒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最后啜了口上好的君山银针,元原道:“这几日承蒙关照,后会有期了。”
秋长鸢还沉浸在莫名其妙的情绪中不能回神,纠结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元原笑而不语。
虽然他也不知道寄信的人到底是谁,但很显然,这个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而且,还挺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