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瑟瑟发抖,始作俑者却还是闲适自在的模样,她娇声地唤来芸韵,“快把绸布都拆掉,我要看看效果怎么样。”
芸韵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拆开白色绸布,上面被凤仙花的汁水沾染到,已经有红色的印记。
不过最吸引人视线的还是顾清枳的十指,娇嫩的玉指和桃红色的花瓣异常相配,当她有意单手撑住侧脸,露出指尖时,容色实在动人。
她就这样微微歪头,看向冷脸的男人,轻声细语,“夫君。”她也不说其他的话,只是喊着夫君。
本来想冷一下妻子的慕瑾祯瞥见她柔软乖巧的模样,让人几乎要忘记刚刚的故意作弄,他定了定心神,不理不睬。
顾清枳有些犯难起来,不过她思考一会儿,又再一次故技重施。
她绕过中间的罗汉桌,轻巧地从床里侧扑到男人身上,在慕瑾祯下意识扶住妻子不稳的娇躯时,薄唇也被妻子给牢牢吻住。
顾清枳轻柔地撕摩着男人的嘴唇,她没有闭眼,而是仔细观察着慕瑾祯的脸色,眼里带着轻柔柔的笑意,似乎笃定自已不会被拒绝。
慕瑾祯有一瞬间想要狠狠地研磨上去,不过这股冲动被很快按住,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就知道作弄我。”
随后男人右手按住妻子的头,闭上眼睛,任由自已完全陷入妻子身上的馨香中。
侍女们无声无息地退出去,屋里只剩下相互拥吻的两人。
顾清枳瞧见没有其他人,心思涌上来,半立起身子,双手抱住男人的脖颈,娇气地命令道,“夫君,你帮我。”
在这种事情上,慕瑾祯珍爱她怜惜她,于是一步退让步步退让,导致满足顾清枳的欲求成了首要的目标,好在他也愿意让妻子快乐。
顾清枳躺靠在金丝彩绘软枕上,嫩蕊娇香,任蝶恣采。
她受不得这种欢悦,眼尾发红,仿佛被涂上了嫣红的胭脂。
慕瑾祯如同做正事一般,认真极了,一直做到终了。
顾清枳完全失神,陷入欢愉中。
男人这才抬起头,将妻子抱在怀中,怜爱地抚摸着妻子的脸颊。
“可舒服了?”
顾清枳缓了好久,她有些回味又暂时不想再次陷入那种失控的快感,于是有些纠结,“下次还要这样。”
她毫不客气的要求让男人泛起笑意,神情温柔地说道,“那卿卿也帮帮夫君。”他仿佛教导者一般引领着妻子
慕瑾祯对妻子的触碰没有抵抗之力,低低沉吟出声。
可惜妻子娇气,才努力没一会儿,便娇喘出声,“不行,好累。”
男人纵容地睨了一眼妻子,到底心中爱惜,不忍她劳累。
一场情事过后,夫妻两人又和好如初。顾清枳娇柔地倚靠在男人怀里,拿着他的双手把玩。
慕瑾祯难得有些懒散,动作间带上慵懒,大约是刚刚经过一场满足的情事,仿佛餍足的雄狮一般,揽住妻子的时候充满了占有欲。
“对了,琳若月底大婚,我和敏儿约好要去陪她的。”顾清枳想起来,仰头望着慕瑾祯说道,却发现自已只能看到男人硬朗的下颌,于是懒懒地重新靠回去。
慕瑾祯像是听到什么不乐的事情一样,圈紧怀里的妻子,沉声道,“三日未免太久了些。”不舍之语被夹杂在唇齿间,不愿流露出来。
他那总是耍小性子的妻子一如既往,并不体贴地直接决定道,“一定要提前过去的,陪到琳若大婚那日才成。”
这件事情没什么可商量的余地,一来,琳若成亲时,难得她和敏儿都是已经嫁人的身份,可以去陪伴新娘子;二来,琳若的这桩婚事算是高嫁,她们提早过去除了为安抚琳若之外,也是要给琳若的夫家予以震慑。
男人沉默下去,他素来高傲,也没想过自已会如此留恋于一人身上,如今将将要与妻子分别三日而已,他就颇有些受不了,但是偏偏又咬死了牙齿,不肯吐露心声。
于是到月底,已经是初春的时候,气温逐渐回升,顾清枳也穿得轻薄,只是着了一身嫩绿暗花云锦裙,上身还套了件金丝绢纱的外衫。
“敏儿。”顾清枳挥舞着右手,她的左手还被牢牢牵在男人手里。
宣敏在侍女的簇拥下,端丽自持地向慕瑾祯行礼,“雍王殿下安好。”按理来说,她是秦王妃,也就是雍王的皇嫂。
不过因着顾清枳的缘故,两人还是更常以好友关系来往,两府往来也是侧重在两位王妃的关系上,倒是渐渐盖过皇室兄弟的往来。
慕瑾祯刚回完礼,就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已活泼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