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盯着安眠的妻子,目光几乎没有错开过。
他心里满是密密麻麻的心疼,虽然早知道妻子病弱,可是真正见到妻子受病症折磨难受时又是另一番感受。
也只有此时他才能与顾渊成感同身受,理解顾渊成明明也算一个精明理智的人,却为何如此骄纵女儿的缘故。
换做是他,只怕是要纵容得更加过分,他恨不得将妻子想要的全部堆在一边,好叫妻子欢笑。
之前几日萦绕在心中的满腹思绪,眼下也都迎刃而解。
他本来就不是纠结于你情我愿的人,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只是若这是自已一眼钟情此后日益情深的妻子,他的确是放不下的。
几日后,雍王府书房。
“殿下,明年杨将军便要归京述职,殿下是否要借机拉拢?”
燕王稳坐京中便可借严家之力触及军中权势,为了能稍稍接触兵权,殿下不辞劳苦亲自领兵去过南蛮,现在他们还要考虑扶持起与严家相对却一直被压制得死死的杨家。
容泽作为雍王府门下的幕僚之首,有整合同僚意见向殿下禀报的职责,只是他自已却不算多赞成此次的提议。
“只是依属下之见,杨家日益衰微,圣心不在,若是过早与杨将军有了牵扯,只怕会引起圣上不满。”
而圣上虽然正在老去,却仍是一头不可小觑的猛虎。
上位的男人,笔尖未停,听得容泽的话,也只是微微抬眼,“不必,此人色财皆不沾,若不是因着圣上疏远,也不会被严家压过,现在不宜接近。”
容泽若有所思,仿佛明了殿下的意思,他心中微凛,恭恭敬敬地弯腰臣服,“殿下明智。”
不论多少次,他始终为殿下这份识人用人之明以及清明理智感到佩服,杨家的确是适合关键时刻施恩的对象。
尤其是到最后一搏时,若是想重启家族辉煌,殿下递过来的橄榄枝就成了含蜜的钩子,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人拉拢过来。
此事算是告落,容泽又再次说起另一件事来,“于大人那边过些时日就要回京述职,殿下可有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