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娘来看望的效果果然不错,顾清枳已经打起精神来,脸上的愁云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地倒是微微的不忿,她揪着慕瑾祯的衣领,仔细看着男人,“你和娘亲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和你说完,娘亲就不骂我了?”
她说着说着还有些不开心起来,“怎么娘亲就听你的话?”
见着妻子像孩子般的撒娇,慕瑾祯很是安心,他不用力气地掐了掐妻子的脸颊,“还不是卿卿太让人不放心了。”
还想瞒着他,总有人能把这小坏蛋给制住。
顾清枳瞪大眼睛,不肯承认,用了力气揪着男人的衣领,衣领都快被她揪烂了,才肯放过。
“哼,你不许说我,还有再也不要从云中裳采办东西,珠宝阁也是,都不要了。”
慕瑾祯简直要捂脸叹息,真是个被惯坏了的小混蛋,这么直接说出来,也不怕他有所不满。
“卿卿就是仗着我疼你。”看着妻子白嫩粉红的脸蛋,他没舍得下手,只好恨恨地说上一句,却是无声默认了妻子的话。
安嬷嬷心领神会,待会儿得去通知府里采买的主事,云中裳、珠宝阁这两家的东西都不能再买。
不过作为经验丰富的嬷嬷,她自然知道,其实是展家小姐的所有店铺都被纳入了黑名单。
得罪王妃还想要王府的买卖,那是决计不可能。
能在王府混出头的,都是人精。不管王妃这句话暴露出什么讯息,他们都是再合格不过的瞎子和聋子。
倒是被说成小混蛋的家伙,此刻甜蜜蜜地亲吻过来。
分明妻子没有涂口脂,可是慕瑾祯却感觉十分的甜蜜,他不爱甜,此刻却像上了瘾一般,百般吮吸。
大约是亲人好友都来看望过的缘故,顾清枳的病情也逐渐好起来。
慕瑾祯一如既往地哄睡妻子,静静看着顾清枳安静乖巧的睡颜,好一会儿才轻轻起身,命人将芸韵喊来看顾着妻子,自已则是前去沐浴洗漱。
只是他还正值火气旺盛的时候,妻子生病这些时日,他只能独守空房,眼下欲望蓬勃,即便特意用上冷水沐浴,也还没有低头的趋势。
慕瑾祯有些无奈,只好脑子里勾勒出妻子曼妙的身姿,自已替自已解决起来。
好不容易疏解了三次,男人裸身走出去,随即就皱起眉头来,“长云人呢?”
本该伺候他穿衣的长云此刻却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紫色透明纱裙的侍女。
那侍女听到问话,抬起头,显出艳丽的容色,娇哒哒地说道:“殿下,长云方才被唤出去,请让奴婢服侍殿下吧。”
说着话的时候,这侍女还故意挺起了胸前的雪白,眼里媚丝勾人,准备站起来伺候慕瑾祯。
这个机会是她策划许久才等来的,她是雍王府的侍女,早就对自家殿下一腔情深。
王妃入府之后,她想着可以靠近王妃来勾引殿下,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妃身边的侍女根本就不是她认识的雍王府的侍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面色冰冷不说,力气还大,根本不听人话,只要王妃说什么,就像狗一样去完成。
含竹只觉得可笑,她才不会像这些侍女一样,忠心耿耿最后换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凄凉的下场。
她满目含情地看着眼前俊朗威严的殿下,只要成为殿下的人,她就能一跃而上成为贵人。
本想着王妃不管事,就算那些侍女接近不得,她也有别的法子可以靠近殿下。
结果几个管事的嬷嬷手段狠厉,根本不许侍女混乱职责。她是后花园的清扫侍女,平日里根本没有靠近正院的机会。
不过她意志坚定,积攒的全部钱财都散出去开路,总算是得来这次机会。
含竹心里火热,只要殿下临幸了她,即便是王妃,也不能拿她如何。
她还在遐想日后的富贵时,却不见她心心念念的殿下看她有如死人一般冰冷。
不知从何处出来两个暗卫,一个捂住了她的嘴,束缚住她的动作,叫她动弹不得。另一个跪在地下请罪,今晚是他们负责守卫。
含竹睁大双眼,暗卫用的力气很大,她的脸部挤作一团,眼里充斥着不甘心,发出呜咽不已的声音。
长身玉立的男人已经套上一件青色的外袍,随意地看过来,“不要吵到王妃,带到前院,把府里的下人都叫过去,当众行刑,这婢子的族人全部发卖出去。”
正巧撞上,慕瑾祯也不打算叫这婢子白白送死,干脆物尽其用才是正道。
含竹先是被他眼里彻骨的寒意震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