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被精心教养的贵女,家族利益曾是永远的第一位,最擅长的便是顺势而为以及不去妄想。
可是嫁入夫家之后的种种遭遇,却是触及尊严的难以忍受。
谢家以及谢家背后的雍王着实势大,朱家的确对她客客气气,不敢有所冒犯,可也仅仅如此。
她嫁的那个好儿郎早就心有所属,堂堂谢氏嫡长女,竟然要被夫君冷待,连外室都比她重要。
谢文斐不在乎什么情不情意,她只觉折辱,这对狗男女自然要付出代价,只是这并不能缓解她受到的伤害。
而将她许给朱家的,正是眼见自已不得雍王喜爱便匆匆定下联姻的谢家。
这位清明理智的贵女心中到底难忍被人摆布的愤懑,她受家族供养,也该为家族出力,她不曾拒绝过。
只这桩婚事分明是看中了朱家带来的利益,竟是半丝半毫都不曾替她考虑过。
当初可以挑选的人家那么多,但凡真心疼惜她一点,那么如今府中那些腌臜玩意儿连她的裙摆都触碰不到。
“文斐不知殿下与王妃要来,是文斐不知礼数,扰到大家了。”谢文斐用词亲切,只让人觉得她既有礼节又与自已亲近。
她仍然理智清明,只是昔日立场不再,她如今是需要依靠谢家的外嫁女。
但接下来她要做的却是算计谢家的依靠,此事是领命而为,却也半合心意。
谢贵妃对这个侄女还是有些真心的,她招呼顾清枳两人坐下,然后出言解释,“文斐事出有因,这才匆匆进宫,实是为让我跟着一道欢喜。”
顾清枳许久都没见过谢文斐,在赏花宴的不愉早就从她的脑中散去,不过却对这个文雅端庄的才女仍有些许不喜,她并不需要隐藏自已的喜恶,只低头装作喝着茶饮,并不接过话茬。
男人自然地接过妻子的交际来,淡淡一瞥,谢贵妃与谢文斐的神色与动作尽收眼底,心有所思,“何事如此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