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贵妃终于落下一子,然后端着茶杯,不急不缓地开合杯盖,叫茶香溢出,茶温散去。
“顺顺利利就好。”她在心腹面前并不掩盖自已的担忧。
林嬷嬷自然清楚,老眼泛出精光,“娘娘与殿下的防备如此严密,王妃定然能安然诞下小主子的。”
“哼。”谢贵妃眼中闪过嘲讽,“再严密,总有苍蝇能盯着缝进来,没有缝都要给你钻出缝来。”
“当年她不就是如此。”她声音微不可听,转瞬便神色从容地问道,“那边,还是容嫔?”
林嬷嬷并不试图窥探主子的隐秘,“是呢,已经连续十多日唤的容嫔。”
“这样也好,容嫔只有一个公主,最让他放心。”谢贵妃不在意地抿下已经凉下来的茶水,“她也能说些我们不能说的话。”
被说起的容嫔,此刻眼眶通红,盈盈泪光悬在脸上,跪在铺着毡毯的地面上,深秋的寒凉仿佛透过柔软的毡毯渗进骨头里。
“你说的都是真的?”圣上平静地看着下首哭诉的容嫔,又问了一遍。
他看似平静的问询,却让容嫔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她从来都是惧怕这个枕边人的,但想到曦乐那孩子和驸马如今的惨状,好好的一对亲密夫妻变成怨偶。
容嫔心中生出怨恨,导致她暂时可以抗住对面前男人的畏惧。
“嫔妾担保,就是燕王殿下设计的曦乐,曦乐是昏了头才会对瑾谦那孩子下手的,他们是自小的兄妹情谊,若不是,若不是燕王,曦乐是做不出这种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