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俊美,可如今却?是一个急停,显出了无比的滑稽之感,而海东青也无法?悬停太久,他甚至忘记了该如何挥动翅膀一般,呆愣在半空中,而一阵妖风吹过,悬停的海东青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似乎就快要直直地坠落下来。
好在,求生的本能让他重?新展开了翅膀,却?因为悬停的时间太久,舒展翅膀的时候又太过于急躁,所以,自半空之中,落下来了几根色泽漆黑发亮,触感却?很?柔软的羽毛来。
一阵清风将这墨色的羽毛带到了小子受的眼前。
小子受看到了这飘飞而来的羽毛,伸出小胖手,抓住了一根羽毛,又捏了捏,扬起脑袋,往天?上看去,却?只能看到漆黑的一个鸟影,随后,小子受童言无忌地对着图南问道:“娘亲,这是不是乌鸦的羽毛呀?”
而半空之中的那只海东青,不知?是被这“乌鸦”二字气到了,还是被刚刚那个不知?名?的可怕的东西吓到了,总之,在发出了一声极为凄厉的鸣叫之后,仓惶地逃窜走了,隐没?在森林之中,再寻不到踪迹。
图南看了一眼,那被海东青瞧上的柴火堆。
原先的还带着温度的柴火,如今已?然成为一堆灰烬,冒着袅袅的青烟。
图南随意?在地上捡了跟稍微粗壮些的树枝,在灰堆之中,随意?地拨弄两下,便翻出来了一个叫花鸡泥球。
裹在最外层的黄土糊糊,已?然成了一层被烤得极为焦脆的外壳,这层包裹在最外面的黄土壳子,已?经变得又脆又硬,图南也不讲究了,直接把这泥壳子砸在了地上。
那又硬又脆的黄泥壳子被砸在草地上,却?也真的被砸开了,伴随着清脆的声响,黄泥壳子应声碎裂开来。
几乎是这层黄泥外壳碎裂的一瞬间,香味便已?经像小炮弹一样,轰然炸响,这还隔着两层荷叶呢,已?然是如此霸道的香气了!若是把荷叶再掀开,又会是怎样动人的滋味?
叫花鸡那种浓郁霸道的香气,从那其貌不扬的泥土壳子之中怦然射出。
这叫花鸡还极烫,图南试探着碰了碰,又缩回了手,还是等上一小会儿,再把荷叶给揭开吧,现在委实?是太烫了!
不远处,一棵大树之下,茂密的草丛之中,竖起了一双毛茸茸的白色狐狸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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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草叶,不知?是被风吹动了,还是被潜藏在其中的小动物给摩擦到了,发出悉悉疏疏的声响。
五彩小肥啾就往那大树之下看了一眼,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而那草丛之中,稀稀疏疏的声音静默了一瞬,随后,声音变得更大,更嘈杂了起来。
五彩小肥啾却?像是根本毫无察觉一样,收回了目光。
至于闪电貂,早在图南砸开了第一个叫花鸡的时候,他便已?经全副武装,打好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只等着抓住那个偷鸡小贼了!
这一次,定然要靠着豪华升级版的叫花鸡,让那偷鸡小贼,无所遁形,人赃并?获!
闪电貂也发现了那只鬼鬼祟祟的小狐狸,却?直接忽略了这只小狐狸:呵,这小狐狸浑身雪白无暇,一看就是狐中贵族,必然做不出偷鸡摸狗的事情?,和那浑身黄不垃圾,只会放臭屁的臭鼬、黄鼠狼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自然不会是那可恶的偷鸡小贼,所以,闪电貂就直接略过了这只小狐狸。
而闪电貂不知?道,因为他的以貌取人,叫他错失了无数次指认真凶的机会。
而那只小狐狸似乎是在草丛中藏得太久了,不想?再伪装了,“嗖”地一下,钻出了草丛。
图南闻着叫花鸡的味道,估摸着这叫花鸡已?然成熟了,能吃了,便叫众多小崽崽们?排排站,排成队伍,按顺序去图南那里,领取他们?的叫花鸡。
图南此举,是想?要满足小崽崽们?的心愿,让他们?能够享受将外层的泥壳敲碎,香气爆发的那一刻所带来的极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众多小崽崽们?很?听话地排成一列,井然有序,半点不乱,却?没?有想?到,暮色之中,一条白色的闪电,“刷”地一下,窜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小子受虽然被图南教授了要懂得谦让,已?然悄悄地往队伍中间排了排,却?因为他是这群孩子之中,当之无愧的孩子王,所以,哪怕他已?然让出了最前面的位置,仍旧是被所有的幼崽一致推举,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所以,如今这只雪白如闪电流光一般的小狐狸,插队,便是直接插在了小子受的前面。
小子受看到一道白色的流光,还以为是闪电貂,可等到他低下脑袋一看,才发现,占了他位置、插了队的,竟然是一只雪白可爱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