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切都看在眼里。

方栀夏不说，他也不问。

可方才那一眼，让方序心中警钟敲响。

若不是蔺不周亲自去了九方城，他实在放心不下，或许此刻他应该还在中门做着大师兄，对方栀夏的近况了解皆浮于表面。

压根不知，她眼下似乎只靠一根还未崩断的弦拉着自已。

见方栀夏还是不言。

方序终于说道：“不信任我吗？”

方栀夏的眼睛慢慢睁开，清明的很，好像刚才那铺天盖地的绝望只是他看错了般。

她笑道：“怎么会，眼下我能信的，最信的，只有序儿你呀。”

方序哼声：“没大没小。所以呢？到底是什么？”

方栀夏避而不答，转了话题问道：

“我爹先前那位夫人为什么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十二年，除了日常伤风病痛外，并未吃些旁的利于有孕的药。”

方序换到阜宁方才坐的石凳上，离方栀夏更近些。

他看着摇椅里吊着脚轻松晃悠的人，“你查这些的时候，又在怀疑什么？”

方栀夏：“又为何在娶我娘之前，收养了你？

我爹待你，也并不是喜欢孩子那般的父子情，他与你说得最多的话，是让你努力强大起来，保护我。

序啊，你偶尔会不会也想其中的缘由呢？”

方栀夏有主导话题的能力，她不想答的便不答，却能引着别人无法拒绝她的问题。

方序沉吟不语。

终究较劲不过，出声道：“也想，但更觉得你说得对，后来我便把习一身本事是为立身江湖刻在脑中了。”

他拿手指点了点自已的额头。

“不管师父是抱着什么目地收养我，但结果于我来说，总是好的。更何况还有师娘，还有你。”

方栀夏松了那股劲，脚终于不再晃悠。

她坐起来一些，同方序道：“序哥，你帮我去查一件事。”

“好，何事？”

“查我娘，我自已不能去，总有人关注我的动向。”

“查师娘？”方序稍稍惊讶后便问：“查什么？”

“巍青，巍家的小姐，你去查查这个巍家，究竟存在吗？”

“就算当真存在，这个巍家的小姐巍青，又当真长着我娘那样一张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