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在帖子上点人名吧?”
蔺王妃总算找着能顺利接上的话题了。
她问道:“那车骑将军也是有斐然战功在册的,我自是钦佩。
将军英年早逝,虽仅有一女,多年来府门不支,但她终究是将军后代啊!
与人为妾?她也不怕她老子棺材板压不住啊!”
蔺王妃这番话纯属发自肺腑。
半点也没有故意试探的意思。
早些年左穆与那妾室的心思还多少收敛,如今看来,往后成安郡主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成安郡主经好友这么一说,也是伤心事一拥上头,眼泪收也收不住了。
谁知方栀夏又接话道:“也不知清明时节,坟前烧纸,是否也会羞愧呢?”
成安郡主本哭着,听方栀夏这么一说,哭哭笑笑反而收了眼泪。
“你们婆媳啊,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四年无所出,她将军孤女因爱自愿为妾,我又岂有不抬的道理?
孟丘,我知你为我抱不平,但这话万不可在国公与两个孩子面前说了。”
宋孟丘叹上一口气。
方栀夏适时开口道:“郡主宽些心,忧思所伤,终是自已。眼下头疼之症,栀夏可为郡主施诊缓解。”
成安郡主点头,“那便有劳了。”
……
宴席在暮色中散去。
方栀夏换了夜行衣出来时,天色才渐渐发暗。
蔺王夫妇和蔺不周皆等在她的院中。
哪怕已经对过一遍计划与口供,蔺王心中依旧毛躁着。
这不比行军打仗,行军打仗他是统帅,他心中有底。
可今日这心中……空出了回声来。
“天都还没暗透呢,不再等等?”蔺王道。
方栀夏背着一个包袱,系着面纱,望了望夜色道:“走到了就黑透了。”
“你确定能分清棺材里的白骨,是与不是?”蔺王又问。
“只要王爷的情报不假,必能。”
车骑将军的致命伤在心肺,是被人用流星锤重击胸肺而至。
而能造成这样的内伤,其胸骨必然断裂。
再加上她对人骨的了解,自不在话下。
“左时雨想要嫡长子的地位稳固,他只能与成安郡主站在一边。
而成安郡主如今处境,也只能寄希望于左时雨能顺利袭爵,所以今日所言,她皆会告知左时雨。
王爷,您若还不让我抓紧些,等他知会赵尤,而赵尤又当真有人指点的话,他们先动一步我们便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