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只是没想到这房中,竟只有他一人。
既没见左流云,也没见蔺不周。
方栀夏坐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正准备出去时,“那个、那个穿青衫的,把面纱扯了,让本公子看看你。”
这会视线对上,还不等方栀夏有所动作,他便醉醺醺地想撑起来身来。
“美、美人啊,这双眼睛,绝对美……”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周公子,在下兵马司左流云,可方便进来。”
姓周的公子哼出好大一声,“真是阴魂不散的狗!本公子的爹,可是教过太子殿下的大学士!他算个什么东西?
兵马司、小小一个副指挥罢了。”
周公子掐着自已的小拇指,好生看不起门外的人。
“那不也是国公府家的公子吗?周相公不好不见的吧。”
在他怀中说话的姑娘,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周公子掐住她的下巴便是一吻,早已将方栀夏忘到了脑后。
“不过庶子罢了,见他多浪费……时间,还不如与思洛春宵一刻……”
说着两人又要含起来。
门外敲门声再起,“周公子,在下公事公办,你的案子,兵马司已有新的证词……”
左流云的话还未完,门上一声响,木栓被人踹断了。
那人的长腿直接迈进门内,兵马司的官袍穿在他身上都比旁人好看不止一些。
蔺不周披风撩开,几步走来,颇有威压地俯视着周公子。
他冷声道:“兵马司办案,闲杂人等出去。”
这会方栀夏反而不想走了,但留下又实在异常,她随着其他姑娘一起起身,排着队往门外走。
“哎哟,这不是蔺不周,蔺世子嘛,不周啊,咱俩小时候也没少在宫里见,都是兄弟,让她们出去干嘛啊,来,一起喝酒!”
他拽住走在最后的方栀夏,打个酒嗝,“这流萤坊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水灵。”
方栀夏一个巧劲挣开,路过蔺不周时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就见这人的视线也盯在她身上。
意味不明的一眼后,很快转开。
房门被关上,里头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道出来的姑娘们满面春心地议论起了蔺不周。
“那就是蔺世子啊,我的天老爷,这还是凡人吗?要是日日都是这样的恩客……”
“你想什么好事呢,蔺世子这样的人,从未听闻与哪家女子亲近,又怎么会来咱们这种地方消遣呢。”
“怎么就不会来,男人嘛,不就那点快活事,
他呀,但凡不是喜欢男子,只要落在我手里,还有得跑?”说这话的,就是那位思洛姑娘。
方栀夏在面纱之中瘪了瘪嘴,她都有些好奇这思洛姑娘究竟有什么绝技了。
她靠近不了墨竹,只好在二楼来回溜达。
盯着墨竹的门看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里头有人出来。
正想办法要不要去贴窗时,门开了。
左流云左右看了一眼,提着剑,一个人走了。
只留周公子和蔺不周一间?阿祁呢?
再加上方才踹门时,二楼看热闹的人不少,还有周公子说的那些话……
方栀夏心中一惊,完蛋!
难不成是要给蔺世子扣上断袖的帽子?还是与这位薄成骨头架子的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