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不假,她也看在眼里。
后来几年,态度也就松散了些,传话递信,也会偶尔交给我来做。”
老仇话说得多了、久了,明显中气不足。
钱三又喂了半杯温水,让他休息休息。
自车马劳顿入长安后,他的精气神每况愈下。
一天之中最有力的时候,才会出院子看看方栀夏。
方栀夏心中有数,所以哪怕心中已知,老仇不说,她也就不问了。
没人催老仇,但老仇缓了缓,又继续道:“你五岁时,她害了青青代为下葬,而后便再没出现过。
你成嬷嬷接受不了……好好的姑娘嫁来九方城,初来时高高兴兴的。
再来……尸体都凉了啊!”
老仇语气哽咽难言。
方栀夏道:“您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吧?”
“不知道,只知道、一定有权有势。”
巍青死了,老仇的娘子也死了。
他在九方城,成了了无牵挂的孤家寡人。
他本也不想活,但执掌劝他,小只只也劝他,更把中门管家交由他做。
让他忙起来无心多想。
日子也就这么过下来了。
“我爹,他为什么也不告诉我实情?”
关于这一点,老仇也想不明白。
“你娘走后,再没回过中门,我不知他们为何要李代桃僵隐瞒身份的生下小姐你。
但我想明白了一点,玄执掌必然无力抵抗你娘的权势。
所以自你娘走后,他便一心将你送出九方城学本事,用于日后多些自保求生的机会。
也多次与我谈心,此事不能说于你知。
我虽没有儿女,但也是看着青青长大的。
你爹的心思,我明白,你娘待你好,你也有记忆。
这份美好的记忆,如果可以,何必非得撕烂呢?”
方栀夏蹙眉道:“可在临终之前还不能说吗?要以死来改变局势的情况下,还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