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竖起拇指,又道:“他们也不认为蔺不周会来,因为他们无法理解这样送死的行为。”
赵尤:“……本宫也理解不了。蔺太子还真是……情深意重啊。朱雀,一会给蔺太子安排好。”
“是。”
赵尤:“说回姑、长公主。”
“你的口信与你本人来的时间相隔不长,我还没查出任何。其主要,还是不敢太大动静。所以先说说你的怀疑吧。”
他说话倒是实诚。
方栀夏点头,道:“你说过她是在三年前突然写信阻止你谋反,在此之前,你们除了逢年过节,并无交集。
那么变故或许就生在三年前,三年前出了什么事?让她做了这个决定?”
赵尤看着她:“三年前事可太多了,立太子,你来,你要嫁太子……我要先知道你为何肯定她是天师殿的人,还有她身份有假。”
蔺不周也看着她,身份有假这事他还不知道。
方栀夏端起茶杯润了润喉,信息不同步之处有些多,颇费口舌啊。
她将与阜宁说道过的话又叙述了一遍,“所以一来是时间,先帝还在,她一个得宠公主,二十年前就已经研究透要生我启令,且有详细的计划。
那么只能说明她在更早之前便在研究玄术,研究缚魂令。
再加上赵聘对她的畸形感情,不自愿却受控于赵聘。所以我倾向于她的身份是赵聘给的。
如今她暗中助你,与赵聘对玄脉的决策出现分歧,在我看来都是一种反抗。
她要摆脱赵聘,而你我都是工具。”
天师殿与真假公主是可以解释在一起的,句句在理,赵尤没有疑问。
且赵清涟之前也曾向他表露过,她恨赵聘,她要自由、要回长公主府的意思。
“还有就是在九方城时,禁军说的天师殿留下的东西,我想我在铅华殿中也见到过了。
她曾经甚至还送给我过。”
蔺不周:“那支玉簪?”
“对,缚魂令的玉质物你之前曾确定过,它确实是玉,只是成色不好。长公主送给我的那只,顶端雕花,玉质上层,但尾端……并不通透。
它是两种玉契合在一起的,她大概有好些支。
人们的目光都被顶端工艺吸引,尾端陷入发间暗淡些自燃极易忽视。
这些日子,她有意无意地将那玉簪靠近我,面露难色。
我假装没有察觉,任它被戴在我头上,但缚魂令不依……它让我热,却不足以晕厥的发热。
就好像,只是在提醒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