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全是不知所措、无法挣脱的无奈。
“我知道了。”
他说话时,动静皆扫在她的脖子上,痒得很,又不止脖子在痒。
“你又知道什么了啊?”
“你不排斥我的接触,你在心中……已当我做至亲之人。”
她其实早在逃亡、战事期间就发现这点了,当下只觉得大概环境占更大因素。将脑袋拴在腰上的日子,哪里有空想活命以外的事。
但眼下……她除了觉得燥热,觉得痒以外,并没有想要再去沐浴的冲动。
甚至……不反感与蔺不周这样亲密。
“好好好,你说的没错,我最亲的相公,你可以松开我了吗?”
蔺不周抬起头看她,“既然不排斥,那想不想……亲我?”
“???”方栀夏一脸问号,“你又开始?中邪啊,说些什么轻浮话。”
他不回嘴,依旧保持极近的距离盯着她看,眼神实在炙热。
“我为什么要亲你啊?”方栀夏崩溃,看着这张天神眷爱的脸,竟真对开始思考他的问句了。
“因为你想,你想就可以亲,我允许你亲。”
“我不想!”
“你想。”蔺不周音色低沉,“只只,你想。”他又侧头贴到她的脖颈处,不算亲吻地厮磨着、引诱着。
贴在她耳边念着:“可以亲我,只允许你亲……只只,你很热,呼吸也有点重……”
他再次从她颈窝处抬起头时,方栀夏一张脸愈发充血涨红。
她看着他的脸,视线往下,落到他的唇上,满脑子的床变成了满脑子的亲。
本就困乏,此刻被撩得更加头脑发晕,但她还是坚持吐出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不正常。”
“我想你亲我。”
“为什么不是你亲我?”她问完就觉得自已真是糊涂了。
“可以吗?”
“……”什么左右为难的问题啊!蔺不周这不是收回去了,他是将言语转为行动了!
可面对近在咫尺、泛红忍耐的这双眼睛,她喉间的不字半天都没能说出声。
“可以吗?”
不愧是正人君子,忍得手都在不自觉收紧时,他还在低声询问。
又不是个正人君子,明明先卑劣地勾引了她。
“只只……”
回答他的,是方栀夏只需微微仰头,就贴上了他的唇。
不过一触即离,却瞬间浑身酥麻,血液叫嚣……
她颤抖着声音问:“可以了吧?”
“不可以……”